字体
第(2/3)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制的,上面缝制一块用蓝色的布料剪成一个猫脸的形状,猫的眼睛是两颗黑扣子,其他五官用线描绣出来的,猫脸的下面是一块红底黄花的印花布剪成的花罩衣,背包比当下流行的斜跨书包小一半,石秀英在里面装了一些针线之流的小玩意儿,走到哪背着也方便点。

    “行,我给你做个狗的,我知道你喜欢狗。”石秀英把抓着她头发荡秋千的小金小银从脑袋上摘下来,放到小包侧面,特意给它们安置小口袋里,小金小银抗议的吱吱了两声,摸到小口袋里给它们准备的花生,呲牙咧嘴的作了一个揖,然后闷不吭声的抱着花生啃了起来。

    “我记得它们也爱吃糠窝头是吧?一会儿咱们去抢两个。”刘小翠羡慕的看着石秀英的动作,虽然她最爱鼓捣大狗,但小猴子这么可爱,还会作揖,她也非常愿意讨好它们,跟它们玩。

    忆苦思甜大会,石秀英不是第一次参加,白日天长,天气也暖和起来,早早的吃过晚饭后,人们都不愿意窝在家里费灯费油,一般都会找一个阴凉或者有光亮的地方,而扯着光亮电灯的村里(指村委会)是最好的地点,提前个一时半会过来,男女老少聚集在一起聊聊天,做个针线什么的,孩子们玩捉迷藏摸黑瞎还有抓特务等等的捉人游戏,重生的她自然对那些幼稚的小游戏不感兴趣,但她也不想变得离群,所以一般都会跟着坐在一旁呐喊几句助威,顺便向一些手艺好的老一辈学一手,上辈子她因为种种原因,针线手艺不好,导致婆婆每次看到她做被做冬衣的时候都要挑剔一番,这还是小事儿,关键是女儿小时候看到别人妈妈给做的或针织的精致万分的衣服毛衣就会觉得特别羡慕,石秀英不想再让女儿露出那样渴望的目光来,既然重生,她就要给孩子最好的,现在,就当练手好了

    “天上的星星数不清,月儿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伸,万恶的旧社会,穷人的血泪仇,千头万绪,千头万绪涌上了我的心,止不住的辛酸泪挂在胸,不忘那一年,爹爹病在床,地主逼他做长工,累得他吐血浆,瘦得他皮包骨,病他得脸发黄,地主逼债,地主逼债好像个活阎王,可怜我的爹爹,把命丧。不忘那一年北风刺骨寒,地主闯进我的家狗腿子一大帮,说我们欠他的债,又说我们欠他的粮,强盗黑心,强盗黑心抢走了我的娘,可怜我这孤儿,漂流四方。不忘那一年苦难没有头,走头无路入虎口,给地主去放牛,半夜就起身,回来落日头,地主鞭子地主鞭子抽得我鲜血流,可怜我这放牛娃,向谁呼救。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世世代代不忘本,永远跟党闹革命,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世世代代不忘本永远跟党闹革命”(歌词引用)向主席和副主席(毛‘泽东’,林‘彪’)致敬之后,唱了忆苦思甜歌,就开始请一些从旧社会过来的老人忆苦思甜讲话了,这个时候石秀英已经把做了一小半的针线收好,肃容盯着台上了,虽然她清楚的知道这些老人们的讲话不过是形势所逼,但一方面是抱持着认真听人讲话的尊敬,一方面她不想被现场的某些“左”(倾)分子注意到,给自己和家人留下被人攻难的把柄。

    “咳!大家安静了!今天我们请来了两位穷苦的老贫农给我们讲述一下,旧社会他们是如何被万恶的地主剥削和压榨的,下面请东村的老乡石振国上台”石秀英差点被口水呛到,她爷爷什么时候成为穷苦的老贫农了?还代表忆苦思甜上去讲话?石秀英看着平日里身板挺直的爷爷佝偻着身体,着黑色打着补丁的破棉袄,头上歪戴着一个破棉帽子,时不时还用胳膊袖子擦擦鼻子下面,真是石秀英觉得,自己现在这种状态,就应该是小女儿常常会在网络上使用的一个字“囧”。

    “那时候,我才十六,家里穷吃不上饭啊,父母忍痛把我送到粮囤村的张扒皮家当长工,就为了能让我吃口饭,哪怕是糠,也比饿着强,可那周扒皮最后一巴掌就把我的耳朵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