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唤”
那马上之人结结巴巴,一句话尚未说明白,已被白马载着飞奔过去。他的确没有半点要动武的意思,相反,更显得慌措不已。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所以然的时刻,只见方才那匹黑棕油亮之马从左边斜刺里奔过,差一点撞翻了一面军旗;它的主人早已被甩得远远的,这匹马边狂奔着,边发出疯狂的嘶鸣,而这嘶鸣声立即被另一声嘶鸣应上
所有的士兵均呆住了,他们眼下不是看着自己的将领的指示,而是被两匹马吸引住了,几名将领也是紧紧盯着这两匹从不同方向驰过的黑白二马。
谁知,二马竟向着同一方向奔驰,渐渐缩短距离,马上便可相遇,这可苦了那马上坐客,只见他张着大口喘着粗气。
二马终于放缓了脚步,相遇了。一见面,便耳鬓厮磨,如同一对久未谋面的恋人,好不亲热!它们的颈项交织在一起,尽情地亲吻着,像是在诉说离别之苦,马身不断扭动着那状态真是如醉如痴!主人终于跳下马来,犹自大口出着气。
这时,两位女子和那名魁伟汉子带领的队伍已经赶来,待勒停马步,看到眼前的景象,也不禁惊呆了——
所有的人都在看马——看这二马之恋,军士c将领,如今都在围着二马。然而二马却“目中无人”,忘我地扭缠在一起,马蹄不断踢跶着,长长的尾巴配合着扭动的身躯有节奏地摆动着
忽然,端正跨步上前,直迈到尚自喘着粗气的白马主人面前,“啪”的一声拍在他肩上,道:“好有缘呐!黑松寨主!”朱秉臣也已上前。只见那精悍的白马主人抬起头来,看到二人,极难堪的样子,“二位大侠,许久未见,你你们还是这样英气勃发”像是那股气尚未回转过来,又像是在套近乎。
“哼!说说你这马哪来的?”端正浓眉一挑,厉声道:“端大侠莫急,说来话长,容我慢慢道来。”端正方垂下了抓他肩膀的大手,双目炯炯地盯着他。
“去年大雪之时,我手下的弟兄外出揽一笔生意,不想恰巧撞见了骑着白马的您,于是他们便暗中跟随,在那个小酒馆中盗盗了这马,连并那酒馆的几十匹马也一并盗了去,想将你困在那里。他们即刻来到山中向我报告,我便依着他们所指的路线即刻追去,欲报了当日山中之辱。谁知,天不遂人愿,我扑了一场空”
“那我们现就在眼前,你可以报仇雪恨了!”端正冷冷地道。
“不,端大侠,容我讲一去。我在郦山中,闲闷时也不断自悔,自从自己被逼得走投无路,做了山大王后,干尽了丧天良之事,虽然衣食无忧,心中却总是孤凉不安直到那日偶遇被自己杀害父亲的李家小少爷和那名义胆昭彰的荆玉姑娘,我才如梦初醒。之后,不钱记酒楼的一场精彩大戏后,我投奔了民间抗辽组织,喏,他们便是和我一起的”说着,指向那名魁伟男子和二女子。
“红玉,碧翠!”端正忍不住叫出声来。
“怎么,你们认识?”黑松寨主赵不二吃惊道。“端大侠,这位赵头领的确已改邪归正,投奔了我们所在的抗辽组织,还有这位兄弟——南平江,我们在解决了一股转移中的敌人后,便赶来投奔大部队。组织上得到可靠消息,辽军主力已全部向澶州转移,要移中兵力打过澶州,直扫宋都汴梁!”
“原来如此,那李家少爷和荆玉姑娘现在何处?”朱c端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说来话长,他们现在李老爷生前的一个生死之交那里。”
正说间,那黑马的主人也气喘吁吁地到了现场。端正正要问他何以得了此马,他已摆了摆手,示意叫他喘过气儿再说。
那黑白二马业已平静下来,渲泄够了别离之苦,如今并肩而立,傲然一对含情脉脉的情侣。
“父亲告诉我说,这马是一位壮士的,因他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