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c耳朵同时关注着周围的一切。
时在初春,树木正是蓬勃生机之像,遮着这连亘的大山。这倒也给路人增添了忧心。然而毕竟这七人都是不怕事的血性男儿,所以,人虽少,结伴而行,倒如同一个强大的的军队。
就在几个人小心前行之时,忽听到正前方“得得”的马蹄声滚滚而来。几人相互交换眼色,将马驱向山根的大树内侧,七个人则隐在杂草丛中,静等这批人马的到来,要看看他们究竟是何路数。
不一时,便看见一匹高头大马上乘坐着一名头戴银盔的夷帮首领,紧接着,一匹匹战马奔涌而来,踏起滚滚风尘。那夷帮头领放缓马步,用契丹语轻声对身旁的副将说道:“此次咱们奉命转移阵地,是十分机密的事情,要处处当心,莫出差错。”副将点了点头,及时招呼后面的大部队跟上来。在静谧的山谷,这些声音足以传到隐在杂草丛中的七人耳中,只是,他们大多不懂辽语,所以莫名其妙。只有那五名莫良族壮士将字字句句听在耳中,转眼看见满面狐疑的荆天远和李春,将那一通契丹话翻译成汉话给他们,多亏了德安镇的祖先传给了他们这开朝之时习过的官话。荆天远凝眉再观辽军动静,李春则不声不响,他的状态总是和大气氛那般吻合,完全无需大脑的指挥。
辽兵已行近他们藏身的路段,惊奇地发现路边拴着几匹无骑乘之马,那将领神色一凛,再次用契丹话道:“众兵当心!”凌厉的目光四下搜索着,及至看到茂密的杂草丛,一双眼睛便似带着钩子一般仔细察探着,接着,大手一挥,令兵士下马搜查。
也就在此时,从杂草丛中跳出七名精壮之士,飞身上马,逃之夭夭,这一串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一气呵成。那边辽军将领大叫一声,做了个“追”的手势,众辽兵便如一窝蜂一般向前追去。
谁知七人不紧不慢,恰可以叫辽兵跟上。同时,出了岔道,便分作六个方向,使得辽兵也不得不分散着追击。这样,约二千名辽兵便被分成了六拨儿,一拨儿不过二三百人,很快,七个人引着追踪的辽兵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两名头领在后面锁紧了眉头,忽然,那名主将大叫一声:“快回来!”可哪里还来得及?这里只剩下他和副将二人,急得他重重地拍了一下马背,那马“嘘律”一声,将他险些从马背上掀下来。
却说杜千秋和副将臧天男率着五千人马浩浩荡荡地向芦荡营进发,忽然见前探七人急匆匆地奔了回来,忙问他们什么情况。
荆天远道:“此地辽军主力已向澶州转移,欲会合主力对大宋的皇家军展开攻击。方才一批辽军,大约有两千人马,已被告我们采取分兵法散开,如今正如没头苍蝇一般乱撞,特向杜将军借二百人马剿灭这起辽兵,大军主力请立即向澶州助战!”说时,剑眉上扬,目光坚毅。
“好!”杜千秋心下大悦: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这果真是一名将才!将来指不定要成为大宋名将呢!即刻拨给他二百兵马,问一句:“二百人马,够么?”“已足矣。”荆天远毫不犹豫地答道。“好!祝你们早些赶上大部队!”杜千秋大手一挥,引领大军掉头向澶州行进。
“走!”七人引着二百军士,分作六队,去袭击那二千辽兵。李春跟着荆天远,禁不住道:“咱们可不能白打他们,得将他们的好兵器弄回来一些!”“好小子!你还是外憨内精呢!”荆天远拍了一下他道。众兵士也不禁笑了起来。有人戏谑李春道:“小兄弟,好好干!将来建了功业,叫皇上赐你一门好亲事!”一句话说得李春满脸通红众人边说边笑,如同沐着春光游山狩猎一般。
那五名莫良族壮士各率几十名兵士,已迎上了方才追击自己的敌人,身上的蛮性再次激发,横劈纵砍,不一时,便砍倒一大片。辽兵本就没有头绪,经这么一阵猛打,更是晕头转向。宋军士一个个上前,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