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子,只听有人叫道:“大哥哥,我们可赶上你了!”
赵无忧抬头一看,笑道:“大哥,你瞧,他们来了!”朱秉臣一眼望去,忽的双目凝滞,茫然若失,口中喃喃道:“是么?是么”搞得赵无忧一头雾水,只唤道:“大哥,你怎么了?”
这时,众少年已扶着老妪走进前来,忽听老妪失声叫道:“臣儿,可是你么?”“娘!”只见朱秉臣双膝倒地,一把抱住老妪痛哭道:“娘,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老妪早已泪流满面,“臣儿,你这些年都在哪里?娘牵肠挂肚了这些年,今天总算放下这颗心了。”
众少年和赵无忧先是惊讶,尔后个个欢喜。只听赵无忧道:“大哥,你该怎样答谢小弟?”朱秉臣拍了他一下,说道:“给你物色个知书答礼,善解人意的好媳妇!”赵无忧的脸上现出一丝深幽的遐想。老妪道:“切莫说人家,你这么大了,可成了家没有?为娘的就只盼着瞅瞅我那儿媳妇,抱我那小孙子呢!”朱秉臣闻言,脸上一阵青白之色,半晌方转过笑脸道:“娘,会叫你看到的。”老妪只道是他不好意思,也没多想,说道:“可别叫娘失望啊!”接着道:“你这是要去哪儿?我们可要救人去,不能再耽搁了,快走吧!”朱秉臣道:“儿子陪娘完了这趟差使!”
一行人踏着风尘上路。此刻,日已西沉,立时便要没下山腰。走着,朱秉臣道:“娘,天色已晚,你们一路奔波,须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不不不,这可怜的姑娘如今不知怎样了”朱秉臣平静地道:“我和无忧脚力比你们要好得多,你们跟着,那怎么成?你看,那边就有一家客店,在那儿好好歇一晚,明日赶路。”小少年上前道:“婆婆,大哥哥说得有理,咱们就别给他们添乱了。”于是唤众兄弟过来,搀着老妪向那边客店去了。
朱秉臣与赵无忧对望一眼,向前追去。二人皆脚力非常,胜于常人几倍,再加上夜间路上人少,更是如行云流水一般。却说穆妃和小德子行了这一日早已周身疲软,速度也就慢了下来。这一来,一个快追,一个不自觉地慢等,间程自然就缩短了。
大约行了有两刻钟光景,忽听赵无忧叫道:“兄弟,慢着!”朱秉臣吃了一惊,只见赵无忧已跨步上前,拍在一个小伙子肩上,小伙子身畔,傍着一位身姿婀娜的妇人。那妇人见了赵无忧,惊喜非常:“你你怎么在这里?”小伙子也是一脸惊喜。
赵无忧转过身,向朱秉臣道:“大哥,这便是我们要救的人。”朱秉臣明白,不再絮叼,双拳一握道:“二位且留步,时候不早了,今晚怕是到不了目的地了,不若将息一宿,养足了精力,明早动身。我娘就在那边店中期待着二位呢。”这一句却把穆妃和小德子搞得瞠目结舌。
赵无忧忙过来将那一通情由连同自己回去会合老妪解释一番,二人方如梦初醒。于是四人欢欢喜喜向客栈进发。
却说那杠子自被韩信揭了老底儿,便满心里不自在:自己自打出道以来,仗着那灵便的脑瓜子,可从未失过手,自称‘在世小诸葛’,今天竟叫人连本带利加提成给愚弄一番,哪里能平了这口恶气?
正自胡思乱想着,听见门闩再次响起,一阵怒火从心底窜到顶门,骂道:“又是哪里来的野货,爷爷不是大慈大悲的关世音菩萨!”屁股粘在凳子上,纹丝不动。谁知门外之人似疯了一般,将个大门砸得便要卸下来。这一下可惹恼了杠子,一个纵身,气冲冲地奔到门边,将大门“呼”的拉开,方要撒一通窝囊气,谁知那来人一把抓住他的前襟,问道:“可有一男一女来过这里?那女的长得貌美如花”杠子察言观色,发现这几个人一脸杀气,忙道:“有有有,昨晚确在两个不轨的男女在我这里投宿,家父可怜他们夜间行路至此,故留下了他们。我早瞧出来他们不是什么正经货色!”不等杠子措辞完,那为首的人便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