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沉婉的声音道:
“大家不必作难,奴婢自有道理。”众人皆惊,夫人道:“荆玉,你不可乱来!”却听荆玉丫头道:“夫人尽可放心,奴婢定可教这场事化险为夷,我亦毫发无伤。朱大侠只需将你那坐骑借我一用。”朱秉臣听这女孩子话语执著中肯,便不由自主地将马牵给她。只见她飞身上马,哪里还顾得上夫人在后面的呼唤?眨眼间,已驰出数十丈,径向那庄园而去。
夫人心忧,朱秉臣道:“我跟在后面,以防不测。”二男仆伸臂拦道:“有我兄弟二人在,朱大侠不必涉险。”言毕,已攀鞍上马,忽听车篷中一女子声音道:“两位哥哥,我也去!我和荆玉姐姐搭档日久,极默契的。”两个男仆先是呵呵笑了几声,随后觉得她说的在理,便教她坐在兄长的前面,自己兄弟两个权当保镖。
两匹马也去远了,这里只剩下朱秉臣和母子三人。孩子问道:“娘,荆玉姐姐能行么?”夫人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孩子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前方。朱秉臣无言。
三人远远望见荆玉到了庄园门口,在官兵聚集处滚下马来,三人皆失声叫道:“荆玉!”那荆玉似甚不以为意,从容地爬将起来,在军官面前指手画脚,声情并貌,不知说些什么,竟将那军官说得心花怒放。待两匹马冲到跟前,那军官立即转善为恶,怒叱道:“干什么的?阻碍爷爷办差!”
却说朱秉臣与夫人在那边心中更忧,朱秉臣几欲亲自过去,又恐节外生枝。夫人口中不言,手心亦是捏了一把冷汗。正在此刻,见那起官兵四散开来,一个个整装束甲,攀鞍上马,向东南方向浩荡离去。眼见得一群叱咤风云的官兵消失得无影无踪,朱秉臣与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却是一般的喜悦。又见荆玉翻身上马,动作洒脱至极,纵马飞驰,二男仆竟落下几丈远,知她方才决不是失手坠马。于是只待着他们几人归来。
不一刻,已行至夫人面前,勒马缓行,翻身下马,向夫人拜道:“官兵已退,夫人放心。”又起身向朱秉臣道:“朱大侠,赵将军如果真在庄园,当速行。”那神态,竟是满脸的正义肃穆。朱秉臣大奇,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夫人脸上亦满是疑惑,那荆玉看见,“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这时,两个男仆带着另一名婢女小莲也驰了过来。朱秉臣道:“我到园中察问,救了赵将军,再相会合。”
夫人道:“叫大刚小勇同去。”朱秉臣没有推辞,于是两个男仆与朱秉臣去了。夫人望着三骑奔去的背影,默默发呆。这里小莲和荆玉却嘀嘀咕咕地讲论开来。两个少女边说边笑,直笑得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夫人见景,点着她二人的鼻子道:“两个小鬼,尽胡闹!”只听小莲喘着气道:“夫人今后,我们可得防着荆玉点了,您不知道她的手段呢,您知道她是怎么支走官司兵的么?”说着,拿一双眼斜觑着荆玉,只见荆玉满脸通红,低声笑骂小莲。小莲却毫不为意,冲她拌了个鬼脸,便手舞足蹈地演说开了,引得夫人和小少爷也捧腹大笑。
却说朱秉臣他们已奔至庄园,只见庄上门户皆开,一名六旬左右的老翁被一名家仆搀扶着进入正堂,门外一群民众尚自指手画脚,议论纷纷。几名好事的上前和他搭话,问他们来此是何情由。朱秉臣借势发挥,“我三人路经此地,见官兵无故扰宅,实在愤恨,故想要请问诸位端的。”一名小伙子道:“是了,方才那帮官兵揪着郑老伯,硬要说什么‘私藏叛党’,将郑老伯拳打脚踢,唉,真是天纲失正,郑老伯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大善人,哪会结交什么‘叛党’?亏得方才那位姑娘来得妙,三言两语支走了凶神恶煞的官兵,不知那‘叛党赵无忧’究竟是个什么人,竟会那样无情,为了仕途宁可抛下自已青梅竹马的情人。我可是做不到”说到此,众人也是眼中放光,又充满疑问。朱秉臣闻言,心下甚乐,不知这荆玉编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