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陌生情愫里好像又差了什么是什么?她不清楚。
婉葶收回目光,望着自己涂抹的精致豆蔻长甲涩涩一笑,一早精心涂脂,他却丝毫没有留意,真是白费功夫
夜间,云蔓依窗而望,天上银月高悬,星斗披天,整个后宫一片静谧安详。
扣指轻敲窗台,想到自得知皇帝服食罂粟以来,自己想尽办法调换此药确始终无法靠近药司局,不由眉头紧锁。
她虽入宫诊治六公主,但职责只在于开方切脉,熬药端药自有专人伺候,而草药由药司局保管别说接触了就是靠近都难,即使她有心想扭转运势也无从下手。
近日皇帝身体愈发精神看来已是难离此药,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换了罂粟,若在多过几日只怕皇帝只能颦眉自语:等死度日。
压下心中乱绪极目眺望,沉沉夜色下唯有几点萤火之光,那是长廊上高悬的湛青趋纱灯笼。灯影朦胧,极有雅致。
长廊尽头一座小巧宫殿如温驯小兽蛰伏于地。暗夜里殿角悬挂的流花灯滴溜溜打转,灯光明灭如兽眼睁闭,隐隐透露出一股阴寒。
云蔓不自禁的搓了搓手臂,真是什么样的人住什么样的地,那朝懿宫就如那男人一般诡变莫测,瞧的人心里发憷。
有时明明一副生人勿近之态,唯恐对自己避之不及;有时又絮絮叨叨一味跟随,似怕被自己冷落真是神思莫测变脸比变天还快!
撇撇唇,伸手关窗,却听前方有脚步声急急而来,心内纳闷,这么迟了谁会到玉鸾殿的后殿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她的殿门前,有轻轻的问询声响起“云大夫,云大夫你睡了吗?”
云蔓疑惑的走到殿门处,拔栓开门,看到来人一怔,道“你是”
“云大夫不记得了?奴婢菊影,是六公主宫里的。当日你和楚驸马进宫,公主吩咐奴婢引你们到瀚书阁”
云蔓听完微微一笑。她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宫女。
“怎么这段时间都没见到你?”
“十公主薨逝”声音转小“宫中不允祭拜,公主心内难受遂遣奴婢上万寿寺请和尚为十公主诵经祈福。奴婢完事下山今夜才到的宫中,云大夫不知自是不奇怪”。
“唔,原来如此。”随即疑惑望向她“不知菊影姑娘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今日公主早歇,不想睡下后噩梦缠身一直不醒,菊清在跟前伺候无法抽身,遂遣奴婢前来寻你进殿。”
云蔓闻言心下一咯噔。这段时日她和萧珏一起为公主调药进补,又怕公主夜间惊醒特特在药汤里下了一味重眠药,怎么
视线落在眼前宫女脸上,仔细端详却不见任何可疑之处。
想到婉葶深陷梦魇,女子抿抿唇,道“我这就随你前去。”
长廊上,两道纤影疾步而走,云蔓就着廊下灯光打量着前方带路的菊影,道“你和菊清什么关系?长的倒有些相像”
前面女子一愣,半响答道:“奴婢和菊清无甚关系,非要说有什么关系,也就是一同伺候过十公主六公主罢了。”
“那你们的名字”
菊影眼底露出一抹惆怅,涩声道“我和菊清同一天进烟染宫,婉烟公主正好在窗前赏菊,遂给我们取了菊清菊影这两个名字。当初十公主也曾说过我们相像呢”声音渐低,直至消失。
“确实像,尤其是你们的身量和清秀的相貌,不说还以为是姐妹呢。”
“云大夫说笑,菊清姐姐为人细心,做事认真,短短一年半已升为玉鸾殿的主事。菊影愚笨,是如何也比不过的。”说完偏首对云蔓一笑,笑容真挚,满目敬佩。
云蔓一笑,转了话题“你可知晚间公主服药否?”
“这刚才奴婢进了内室,见公主榻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