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学涛好心地安慰着妮子,可妮子听了,反而哭得越来越大声了。
“学涛哥!我对不起你!呜呜”
“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
“我爹娘他们怎么能那么狠心呢!一点儿也不为我们考虑!”
妮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愤愤地说着。心里头对自己爹娘,还有老赵家的那些亲戚们,怨恨之极。一怒之下,迈开步子就要往门外头冲。
“我我找他们理论去!”
妮子怒吼出口,却被林学涛一把拉了回来。
“别去!妮子!你听我说,这事儿真的不怨你爹娘,都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捣乱,要抹黑我林学涛呢!你爹娘他们,只是被利用了!”
听了林学涛的话,妮子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张望着林学涛。
“那是谁?”
林学涛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一旁,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子,说:
“我也拿不准,可是仔细想想,整个村子里,除了我爹,还有谁去竞选这个村长呢!我爹要是落选了,谁最有好处?”
妮子想了想,恍然大悟:
“你是说刘惠普?”
林学涛轻轻地点头。
“我估摸着,前几天村民们在禾场边聚众闹事的时候,有人故意说我跟山杏的事儿,也是他刘惠普在背后使的坏水,目的就是要让村民们恨我,反对我!”
妮子把林学涛的话听在心里,脑海中,也不断地思索着,回忆着。
自打那天山杏出现在老林家的那时起,林学涛身边就越来越多的谣言,而且一波比一波更恶毒,更绘声绘色,妮子仔细想想,越来越觉得这其中是有人故意在背后策划的,再想起当初山杏被谣言逼得搬往县城时,妮子就于无意间听说过,有关山杏和林学涛的事儿,最早是从狗剩的嘴里传出来的,而狗剩又经常往刘惠普家里跑
一切的一切,都渐渐清晰起来,妮子也越来越坚信,整个事件的背后,都有一个巨大阴谋。
想明白了这些,妮子心里也就踏实了下来,她决定回到家里后,就好好把事情的原委跟爹娘说清楚,让他们不要再继续误会林学涛了。
选举的事情结束。刘惠普如愿以偿地坐稳了村长的位子。第二天,他就大张旗鼓地庆祝开了,当了十几年村长,这回还是他头一回这么高调地庆祝连任成功。就在自家的那块大水泥禾场里,摆了好几十桌,把村里支持他的人都一股脑的请了去,又是发烟又是发糖,还放了鞭炮,搞得跟过大节似的。
看着满禾场来给他贺喜的村民,刘惠普那张满脸横肉的老脸上,喜笑颜开,好不得意洋洋。
狗剩也来给刘惠普道喜,点头哈腰地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
“村长,你吩咐我做的事儿我都照办了,现在林国庆已经落败,这村长又回到了你手里,那你先前答应我的事儿嘻嘻”狗剩媚笑着,向村长讨赏。
“唔不错!狗剩,你干得漂亮哩!尤其是把赵家人从林家人那边分裂了出来!”
说着,刘惠普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袋子,里头装着满满一袋子的白条。
这些白条,都是刘惠普花言巧语,从周边村民们手里弄来的。
狗剩打开纸袋子,翻了翻那些白条,两只小眼睛里,渐渐地发出绿光,越来越亮,脸上,也露出奸诈的冷笑。
第二天,林学涛在厂房里头擦拭机器,歇业的这段时间,机器久久没运作,就得经常擦拭干净,不然沾上灰尘,容易生锈出故障。这会儿妮子背着林学涛去了学校,她想找秦岚商量商量厂里了的事,毕竟现在能依靠的人不多了。在妮子的心里,秦岚一直是个又聪明又有见识还很有主见的人。
虽然她很是不明白为什么林学涛自己迟迟不肯去找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