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怒放,一把从林学涛手里拿过信封,就手忙脚乱地拆开,嘴里边说:“分个钱么,还搞啥这些花花名堂哩!”一边哗啦一下就撕开了信封,手里握着那叠崭新的钞票,指头往嘴里蘸了口水,喜滋滋地数了起来,跟娶新媳妇似的激动。
妮子手里摸着鼓囊囊的信封,也是兴奋不已,却是拿在手里也不去拆开。
“哎,燕妮,你怎么不打开看看,数数呢?”秦岚在一旁问道。
“不用哩!我回去交给爹娘,让他们替俺收好就行!”
妮子回答说。
秦岚一听笑了,表示有些不太理解,说:“你自己劳动挣的钱,干嘛交给你爹娘保管,自己收着不就挺好?”
妮子却是低头沉默着,也不回她。
秦岚忽然明白过来,妮子这样的农村女孩,思想观念自然不比城里姑娘那么独立,所以也就不再追问了。
正思索着,秦岚眼睛一亮,定睛看时,林学涛也把一个黄色的牛皮信封递到自己眼前。就有些吃惊。
“这是”
林学涛冲她肯定地点点头。
“你的那份。”
“我我也有份?”
秦岚指着自己,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当然了!当初开张的时候,你投入的本钱是最多的,就这叫‘按股分红’。”林学涛一本正经地说。
“你是涛子吧?”
来人把墨镜一摘,露出一张黑黑的坑坑洼洼的脸,近了还看见上面有道狭长的疤痕,林学涛心里就直打鼓,知道来人不善,心里寻思着,难不成小混混还找上门来了。手里拳头就捏得紧紧的。
“还认识我不?嗨!我是赵再成啊!”
男人粗门大嗓地吼着,看林学涛一脸木然,自己介绍了起来。
“赵赵再成?”
林学涛满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半天,总算在对方身上找到了一星半点小时候的影子。
他怎么来了?
上下打量对方一番,果然正如村里传闻的那样,赵再成十足的一个有派头的大混混的模样。
“哎,涛子,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如今还混上罐头厂厂长了!嘿嘿,小时候我就跟你说什么来着,死念书能有啥前途!你看,如今你不也脑筋会转弯了么!怎么着,想让我妹跟着你当资本家啊!”
赵再成的目光被新盖的厂房里几台偃旗息鼓的机器吸引了,拿手拍打着,嘴里发出阵阵感叹,嘿嘿地干笑着。
林学涛对赵再成这号人物一直没啥特别好感,就一直存着戒心,小心地审视着对方。
“再成,你你不是住在城里,今天怎么来了?”
林学涛小声问着。
“我怎么来了?你还问我?赶紧的,也别换衣服了,哥时间宝贵着哩!”
赵再在站在台阶下,皱着眉头直朝林学涛招手。自己已经往摩托车旁走去了。
“这是要去哪儿?”
林学涛有些摸不着头脑。
“县城啊!你不想开工啦?废什么话,快上来!”
赵再成一屁股坐到摩托车上,拍拍自己后面。
林学涛半信半疑地关上房门,握着赵再成的摩托车,迟疑地坐了上去。
一路上,赵再成把摩托车开轰轰响,横冲直撞,遇着路上的鸡啊猪啊,也不减速就那么冲过去,把它们赶得鸡飞狗跳,嗷嗷直叫唤,嘴里还发出阵阵哈哈大笑。
“我说涛子,多大个屁事儿!当初开厂时候早点来找我打声招呼,不就成了么,你呀,就是脸皮太薄,要不强子哪儿能挨那么一顿揍!不是看在我妹妮子的份儿上,这破事我才不管呢!”
两人狂飚在去县城的土路上,两人耳旁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