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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信长的援军

    第十章信长的援军

    两千,这是一个抽象的数字,但在弘治二年四月的尾张国的道路上,这是这是一支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长的行军队伍,这是织田信长的援军,他的援救对象是他的岳父,昔日的美浓国主,令人闻风丧胆的美浓之蝮齐藤道三,二十二岁的信长伫立于马上,身着绀糸威胴丸具足,腰挎宝刀长谷川国重,头盔上金色的织田木瓜钹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此刻的信长心急如焚,美浓尾张一水之隔,自清洲城到稻叶山城,本来仅仅几日的距离,却因为初春泥泞的道路而变得坎坷难行,到长良川两日的路程,已经足足走了两日半还有数十里的距离,而这最后的数十里,也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雾挡住了去路。

    清晨的大雾没有预兆,当织田军的士兵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大雾弥漫整个营地,行军变得困难重重,两千人的军势只能一点点的在泥泞的道路上挪动,大雾掩盖一切,足轻们伸手不见五指,士兵们不辨东南西北,马匹分不清前后左右,士兵们因为大雾,而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手中的兵器不断地相碰,战马也不断的相撞,情况已经不能在行军了,不得已,信长只得下令全军休息,信长军再次安营扎寨。时间已过辰时,大雾虽然渐渐有些消散,但依旧浓烈,信长有些担心,骑马来到先锋柴田胜家的营寨,士兵们还在休息,看到织田信长亲自前来纷纷起立行礼,信长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信长驱马向前,走到营帐最前沿,信长立于马上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乳白的浓雾,柴田胜家跟在信长身后,没有说话,突然白茫茫的大雾传出马蹄声,“咯噔噔,咯噔噔”沉重而又响亮,在寂静的荒野中,这声音显得格外的清脆,随后,白雾中闪现出一个黑点,黑点越来越清晰,这是一个骑马武者,他伏在马背上,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缰绳,另一只手无力的垂下,身体随着马的前进而上下颠簸着。

    “停下来,停下来,”两个足轻立刻上前长枪架在空中,挡住了那个人的去路。

    “来者何人?”织田信长问道。

    那人没有说话,他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他费力的睁开眼睛,突然他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织田信长头盔上的织田木瓜纹以及信长身后足轻的织田木瓜纹指物。

    “终于到了,”他有些激动,身体颤抖着,“啊,”他突然惨叫一声,伤口被牵动。伤口迸裂,缰绳没有拉住,跌下马来。

    “喂,你没事吧”信长立刻翻身下马,走到那人跟前。

    “是是织田上总介大人吗?”那人吃力的直起身。

    “我是织田信长,你是何人?”

    “在下在下齐藤山城入道家臣加茂加茂作左卫门,奉大人之命,前来前来送信。”作左卫门呜咽着,吃力地说出这些话。

    “蝮蛇吗?出什么事了?”信长有些焦急的问道。

    “我家大人被围大桑城,已写下遗言,这是信。”作左卫门双手颤抖着,递给了织田信长。

    信长急忙接过信,上面潦草的笔迹,是道三的笔迹,信长清楚的记得,信长拆开信,依旧是道三潦草的字迹。

    “信长吾婿,谨记老夫此言,此为我道三之遗言,想我老夫纵横一生,从一个京都的贩油商人,到土歧氏家臣,最后流放土歧氏,风光一世,而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此为天理循环,老夫亦无所遗憾,老夫唯一遗憾就只有尾张的你和我的女儿阿浓,现在我已往生,无需特意发兵来救,速速回防今川,老夫之事无需挂念,人之生涯难免一死,老夫没什么留给你们的,现在我把美浓一国托付于你,望你好自为之。别了,我的女婿。道三字。”

    “蝮蛇,为什么?为什么?”信长捏着信,泪水流出滴在信上。

    “馆主大人,发生什么事了?”柴田胜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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