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暖是个好姑娘,对脚踏两条船没兴趣。何况还有一条自己非常不想沾上的船。所以既然心中取中了楚奕,那么薛怀沙的口头婚约得赶紧取消,把一切不利影响尽快消除。
再说薛怀沙好像按这个社会的婚嫁年纪标准也不算小了,既然看不上人家就不要耽误人家了,虽然薛怀沙是个笨蛋,虽然自己为他清除了外宅这个婚姻的最大障碍,但是时初暖自认做人厚道点没错,还是早点解决了,对双方都好。
不过这个社会可不是时初暖能跑去对时老太太说:把你做的破事赶紧收场吧。所以必须想其他办法,时初暖就想到了青姑。
这个时初暖不能亲自去劝说青姑,虽然初暖本人不在意,但是青姑非吓到不可,没办法,这个社会的女孩子被要求含蓄,最好对自己的装傻充愣一言不发才是淑女。
所以劝说青姑的任务就有春眠出面了。
青姑当然也知道了楚家的态度,她却不是很看好楚奕,她骨子里认为商人家出身的楚奕配不上原氏家族的外孙女,即使原氏家族已经不复存在。
春眠听了青姑的想法,有些无奈,这时候还记得一个消失了的家族的荣光有什麽用,当然考虑到青姑对原妃的感情,所以春眠只能换个角度:“可是现在不是楚家,难道要薛家三少爷么?有了雪小蝉的事,以后姑娘和薛家三少爷如何处得来?大少爷和大奶奶的事,您也看着呢。”
可惜青姑的思维和时老太太一样:“一个外宅戏子,有什麽要紧的。”
春眠心说要紧的很:“戏子外宅固然不要紧,那庶长子可是要紧的,那孩子只怕把我们姑娘当仇人了,这以后家里能安生么?男人不在意跟前人,也在意孩子啊。大少爷不说就是因为当年大奶奶进门前那什么通房怀上孩子被打了,恨上大奶奶的。再说现在大少爷不是也心心念念的那死了的墨莲么?”
青姑有些动摇,春眠再接再厉:“当年楚家老爷可是正经的商家子出身的,范家不是都把女儿嫁过去了,何况现在人家楚家也是官宦人家了。这话论理不该婢子说,可是现在这时府真的不比范氏一族啊。”——当年也没得比。
青姑就问:“你们姑娘更中意楚家公子?”
这话能回答么?春眠只说:“我们姑娘只是担心以后要是到了薛家只怕难过。楚夫人性子好,楚家人口简单,规矩又少,岂不好过的多。”
青姑摇头:“小姑娘家的自然这么想,却不知道规矩这东西可不是越少越好的。男人都是一样的,非得层层规矩束缚着,妻子才有保障。”
春眠可不能同意:“可是这时府按说规矩也不少的,可是大奶奶的例子”
青姑说:“你们大奶奶该软了不软,该硬了不硬,处理有问题的,才闹成这样。不过大少爷不讲理,府里处理不是还是按规矩的。”
春眠苦笑:“那是大奶奶娘家撑着,我们姑娘以后能靠时府么?二太太的事,怎么时府就没人讲规矩了。”
说了时二太太,青姑也动摇了,不过还是认为:“老太太不喜欢二太太,不过也不是没管二太太啊。”
春眠真心不明白这青姑有时候特别精明,有时候又特不开窍,固执的过分,只能说:“不是婢子说的难听,二太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只怕二姑娘的亲事也得等着,老太太和大太太怎么可能不考虑。”
青姑听了看看春眠,最后说:“既然你们取中了楚家,也罢了。”
果然青姑去和老太太说:“关于贵府三姑娘的事,老太太您有什么打算?我听外头有些传闻,和府里面的说法很是不一样。”
时老太太也正郁闷这事呢,薛家的事怎么收场呢。你说,玉烟这孩子就是长的平常点,一个合适的目标都没有;三丫头就是长的好,不愁嫁,本来是好事,结果却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