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看到梳妆台上一个断裂的泥偶时,从怀中拿出自己的那一个,不知在何时也已经断成了两截,他才知道原来他与阿娇的心思竟是如此的相像,属于他们俩人的泥偶,既是他们身处险境,也不愿丢弃对方,既是泥偶碎了,他们也不愿舍弃俩人之间的一切。
天刚一擦黑,老太后不见太医来报堂邑候娇翁主的情景,心下着急便要宫人备辇要亲自去看看,这景帝从晌午后便在太后身边陪着等消息,便也要陪着窦太后一起去悄悄,王娡晚膳时前来请安便见着景帝,这时又听着景帝和窦太后要前往堂邑侯府,心想着:“这外亲的孙女竟比不上嫡亲的,这宫里的亲孙子哪个病时也不见老太后和景帝这般着急。”但面上却是一脸的担忧之色说:“妾也随陛下和母后一块去瞧瞧阿娇,也好过在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等消息。”
窦太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王娡一眼说:“皇后有心了。”
王娡低着头恭敬的说:“这阿娇我看着长大的,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呢。”
景帝说:“既如此,皇后便一块去看看吧。”
窦太后和景帝,王娡一块来到堂邑侯府,陈午携陈须陈桥出来迎驾跪拜道:“臣恭迎太后,皇上,皇后。”
窦太后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行这些虚礼作甚,阿娇呢?”
景帝扶着窦太后道:“母后,您莫要着急。”
“是啊太后,娇翁主有神明保佑着呢。奴婢这就扶您过去看看。”
“带路。”窦太后道
陈午侧身让出,陈须陈桥在前面带路来到阿娇的闺阁。
太医正准备替阿娇施针就听得中常侍报:“太后驾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刘彻,馆陶,太医等屋里的一众人跪到地上正要拜便听景帝道:“免了,都起来吧。”又问:“阿娇怎么样了。”
太医站出来道:“回皇上,臣正要为娇翁主施针。”
窦太后道:“还啰嗦什么啊!快点诊治就是,不用那么对的俗礼儿了。”
“诺”
窦太后伸着手哭道:“漂儿,漂儿。”
馆陶一下扑到窦太后怀里哭道:“母后,母后。”
“漂儿不哭啦,阿娇会没事的,放心。”
这边王娡看着一脸担忧的刘彻心想:“这彻儿如此在意阿娇,将来若是被阿娇牵着鼻子走可如何是好呢!”
景帝看着太医拿着银针刺进阿娇的十根手指中,任是经历的七国战乱的景帝也是不敢直视,又看着阿娇眉头紧皱满头是汗,可就是不见醒也听不得任何的声音,心下想着阿娇必是九死一生,满目的悲痛对着阿娇说:“阿娇啊,我是舅舅啊。”
刘彻拿着毛巾替阿娇擦着额头上的喊说:“阿娇,父皇来看你了,你听见了吗?”
太医俩人见阿娇还是和前几次一样只见出汗不见声对看一眼,仿佛都洞彻了对方的心思点点头,太医唤来俩名医女命她以银针词阿娇足底的涌泉穴,一人刺阿娇头顶的百会穴,一人刺人中穴,三下齐施便听阿娇:“啊”的一声叫道:“疼,疼。”
刘彻喜道:“阿娇,阿娇。”
馆陶同一时间扑了过去喜极而泣:“娇娇,娇娇,我的娇娇醒啦。”
满屋的人都是又哭又笑的,语音中充满了欢喜:“醒啦,醒啦,阿娇醒啦。”
窦太后欢喜之余连忙又问:“太医,怎么样了。”
“回太后,如今娇翁主已经恢复了所有的直觉,最慢明早也能醒来的。”
“好好好”窦太后一连说了三个好之后又说:“来人,赏,快赏。”
太医和医女便跪下谢恩:“谢太后。”
阿娇醒来时已是早上,睁开眼睛便看见趴在自己床边睡着的刘彻轻声道:“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