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了堂邑候府门前的大街,陈姝掀开车窗帘子道:“尔白,告诉他们从东街亭子那里过。”
尔白看看车窗里的陈姝道:“诺。”
来到东街亭子处陈姝道:“停车。”
马车停下后,尔白和听云上前扶陈姝下车,陈姝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
尔白和听云还有车把式齐声道:“诺”
陈姝走到亭子时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负手而立,陈姝深吸一口气走到亭子里,站在男子面前。
上官钰回身看见陈姝来到再见面前,看着她片刻道:“阿姝。”
陈姝听着这声低沉的呼喊,将头低下转身,上官钰便看到她已挽起的发鬓,陈姝回身看着她蓦然开口:“钰哥哥,我已嫁作他人妇。”
“我知道,你出嫁的那天我跟着你的嫁车从堂邑侯府一直送到弓高侯府。”
陈姝听着上官钰的话一颗泪珠从眼中落下。
“我看着他接你进府,你一身红装鸳鸯戏水的红盖头,那夜我就站在弓高侯府外听着你们的婚庆鼓乐。”
上官钰看着泪眼朦朦的陈姝又道:“阿姝,这一切都不重要,我知道你过得不好,你不快乐,所以我来带你走,我们离开这。”
“离开这?”陈姝哽咽看着上官钰。
“对,离开,到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去。”
陈姝哭着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走,他不是你的君子,我亦知你不喜,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呢?”上官钰执着陈姝的手道。
“我若这样离去,堂邑侯府与弓高侯府的颜面将置于何地,我虽不爱他,可我也不想他如此难堪啊,他待我原是不错的。”
“可你快乐吗?你开心吗?”
“这不是我可以选择的!”
“你怎么不能选择,跟我走。”
“我不愿授人话柄,更不能让我母亲颜面尽失,堂邑侯府的声誉扫地。”
“你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吗?”
“我的薄舅母说女孩子家名声最重要,我已是人妇,就应恪守本分。”
上官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温婉的女子,这个如此贤良淑德的女人,他忽然间特别恨世间上的女子的那些个三从四德,那些个名分阶级。
陈姝以手掩面道:“你我今世无缘亦无份,但求来世里夫唱妇相随。”
上官钰看着从亭子里走出来,背影是如此清瘦,如此柔弱。他抬起手张嘴要说什么可又觉得任何的语言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终是放下手一行清泪落下。
夜
梁王驿馆之内羊胜道:“大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梁王挥手道:“你让孤王再好好想想。”
羊胜看着来回踱步的刘武跪到地上:“大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大王,羊胜此言甚是啊。我们杀再多的大臣没有用处,当前紧要是把长公主从太子的战船上拉下来啊。”公孙诡也跪在地上。
刘武看着眼前跪着的俩人道:“那是孤王的亲姐姐,阿娇是孤长姐的心头肉,你叫孤王于心何忍啊!”
公孙诡道:“大王,一将功成万骨枯,只有杀了娇翁主长公主和王皇后到时就没有共同的筹码了。”
“公孙大人此言差矣!”一直站着的上官钰忽然道。
刘武和公孙诡看着上官钰,羊胜走到上官钰跟前道:“莫不是你怕杀了陈阿娇,到时陈家的姝翁主就会恨你入骨。”
上官钰也不理他走到梁王跟前道:“大王,我们杀了陈阿娇绝对讨不得半点的便宜,相反若是长公主得知定会恨大王入骨。”
“上官钰,你莫要在那危言耸听,今日你去见了什么人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