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袁毅,多排斥亲爹啊。
容华吱吱唔唔了几声,到底是没有为袁绍说好话。因为儿子口中袁绍对她的“威胁”,只是夫妻间的某些情调,这种事情她怎么好意思开口和儿子解释?
“好了,走吧,咱们明天还要动身下江南呢。”容华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直起腰,一手抱起一旁的娃娃,一手牵着儿子的手朝着大门口走去。
她的注意力全在儿子身上,没有发现她的背后有一个男人深情地望着她。她的背影很纤细,在淡色的阳光下,一如七年前一般,美得让他失魂落魄,停伫不前。他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有一阵若有似无的香风落在掌心。
“二叔?”他身边的小男孩仰着脸看着他,为什么舅舅脸色这么差,好像不高兴,又好像很高兴,很难过,又很想念?好复杂的表情啊。这么想着,小男孩将自己的脸蛋皱成了包子脸。
“嘘阿灿,再等等,让二叔再看一会儿,一会儿。”洛锦庭的大手盖在小男孩的头顶,眼睛如何都舍不得从前方女人的背影中离开。
席慕容有一句: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可是他想,如果一次擦肩而过能换来五百次的回眸,那他一定会感激涕零。因为他知道,哪怕是一千年的等待,一千年的轮回,他也无法得到那个女人的爱。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在远处多看她几回吧,哪怕他每看一回,爱就更刻骨一些,心就更痛一点,他也甘之如饴。
“二叔?”阿灿见二叔想看的女人早已出了大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试探着喊了一声,二叔为什么难过,在他心目中那样高大英伟如的二叔竟然哭了?那是眼泪吧?
“啊。”洛锦庭回过神,低下头时两滴眼泪落在了地上,扬起几不可见的尘埃,他自然地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扯开唇角一笑,依然是那一副妖孽的模样。
“二叔,你很难过吗?”小男孩仰着头懵懵懂懂地问。
“是啊,难过。”洛锦庭的心沉沉地,的确是难过的,可是这种难过中,又有些喜悦,毕竟没有什么比能看到她来得令人高兴了。她嫁给了三个男人,她生了一个聪明乖巧的儿子,她脸色红润,气息柔和,这一切都在告诉自己,她过得很好,很幸福,这就够了。
于是,他又说:“不过我也很高兴,因为她的高兴而高兴。”
阿灿疑惑地皱眉嘟嘴,不明白二叔为什么又高兴又难过的,他想了想不明白就另问了个问题:“二叔为什么哭?”阿灿不理解,他的二叔,是族里最厉害的人,是洛家的当家,这样厉害的男人为什么看着一个女人的背影,看着看着就哭了呢。
“因为”因为他正在承受人生中最煎熬的事情——求而不得。这个答案,他当然不会与一个才六岁大的侄儿说,他摸了摸阿灿的头顶,说:“如果你长大后还记得今天,你就会明白二叔为什么哭。”
阿灿似懂非懂,却还是乖乖点了点头。他歪着脑袋,想起了刚才那女人的笑容,不禁跟着甜甜一笑,对洛锦庭说:“可是二叔,阿灿很喜欢那个阿姨的笑,看了让阿灿好舒服哦,像像妈妈”说着,他局促地捏了捏衣角,说:“虽然阿灿没有妈妈,可是阿灿想,如果阿灿也有妈妈的话,是不是也会像那个阿姨一样,教阿灿打枪,和阿灿亲亲,还安慰阿灿。”
洛锦庭是家中独子,所以虽然是阿灿的二叔,却是堂叔,隔了两代。阿灿的父母在三年前相继去世,洛锦庭知道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忍受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所以一思索就把阿灿给过继了来。
“会的,你妈妈以前很喜欢和你亲亲抱抱。”洛锦庭哄不来孩子,但语气却是尽量的温柔,他摸着阿灿的头,说:“不过你妈妈可不会打枪。”
“喔!”阿灿眨巴着眼睛点点头,看着大门口的眼睛带着一丝丝羡慕,心想,阿灿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