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地练字,只是每到他快厌烦的时候就会想想妈妈,想着以后就能保护妈妈了,他就能觉得练字的耐心又多了点。
儿子的表情认真又可爱,那双黑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小的拳头牢牢握紧举在她面前,述说着保护她的宣言。
容华呼吸一窒,眼眶一酸,又快又小心地把儿子搂过来抱住。她眨了眨眼睛,不让泛出眼眶的泪水模糊眼睛,将儿子毛茸茸的脑袋搂在胸口,她爱不释手地摸了一遍又一遍,说:“好,妈妈等着小宝长大保护妈妈。”
“嗯!”怀里的小孩重重点头。
容华又抱了一会儿,开心地抹了抹眼角的泪,松开了儿子后问:“宝贝儿怎么知道练字练好了手就能稳?”
“爸爸说的。”小家伙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小胖手搭在了母亲的腰上,昂起头眨巴着眼睛说:“爸爸要小宝好好练字,不能总找妈妈玩儿。”在袁林老狐狸的调教下,儿子已经学会了什么叫做狡猾。
他的确乖乖听话去练字,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总粘着母亲不放了,但是他也得让坏爸爸付出点代价不是?
果然,容华一听就黑了脸,搂着儿子低骂:“那个没正经的!”她哪里会不知道袁绍这么和小宝说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儿子粘她粘得紧了点,有必要这么算计儿子吗?!回去看她怎么收拾他!
小宝悄悄瞅了容华一眼,小胖手捂着小嘴邪邪一笑。
母子俩在房里玩了会儿后就在酒店的餐厅吃了早餐,他们还不准备回去,因为小宝心心念念的水上滑滑梯还没玩呢。
这游乐场是新开的,但重在亲子项目多,所以这些天都是人山人海的,随处可见父母带着孩子来玩。
“妈妈。”刚刚走出酒店大门,穿着白色长袖t恤,米色休闲裤,带着墨镜有点小骚包的儿子就扭过头扯住了容华的衣摆。
“嗯?”容华低头露出疑惑的眼神。
儿子摘下了墨镜,小胖手指着前方,脆生生地问:“妈妈,这是不是我今天临摹的诗集中,‘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那一句?”
容华顺着儿子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酒店大门对着的正是一个公园的草坪一角,细细密密的小雨从天上落下,沙沙的雨声回荡在耳边,雨丝滋润着对面那片草坪,模模糊糊的,脆嫩的绿色连成了一片。
“啊,是。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明年妈妈还带小宝来这儿玩,好吗?”容华忍不住勾唇浅笑,垂眸朝着儿子点了点头。
“好!还要带袁毅爸爸一块儿!”说着,儿子又皱了皱小鼻子,还记恨着他亲爹总打他屁股的事,坏心眼地说:“不带爸爸!”
容华宠溺地点了点儿子的鼻子,纵容地点点头:“好好,都依小宝的。”
小家伙听了,笑得眉眼弯弯,扯着容华的衣摆扬着头,奶声奶气地说:“那妈妈,还有一句‘凭君先到江头看,柳色如今深未深’,明天我们找阿南叔叔和阿德叔叔一块儿下江南看柳色去吧!”
“好呀,如果他们有空又同意的话。”容华颔首同意。
“他们肯定会同意。”儿子老神在在地挑了挑眉,慢慢地说:“‘莫道官忙身老大,即无年少逐春心’,军部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做完,那还不如跟着小宝踏春去呢!我们多拍点照片给爸爸看,羡慕死爸爸!”
容华一听,黑着脸无语。儿子,你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你亲爹到底怎么把你得罪了啊,这么排挤他。
小宝长得粉雕玉琢,圆滚滚的身子带着装酷的各种小装备,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身边的家长们听了儿子的话,又见儿子长得这么萌,纷纷友善地笑起来。
其中一个牵着自家儿子手的母亲走过来和容华说:“你儿子有五岁了吧,可真聪明,这古诗背得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