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胆子大。
而唐宋来这之前,他是一个从事职业和法医或者火葬厂员工没有任何关系的普通年轻男人,胆子绝对不大。
直面剖尸现场,对现代宅男来说,就是一件事后给自己点蜡烛的事情。
当花沁南毫不犹豫割开尸体外皮,露出“它”被暗器指甲大小的讽刺碎片扎成蜂窝的胸膛时,一股青黑c泛着浓郁腥臭气味的血液霎时喷了出来,溅在唐宋脚边。
花沁南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确实毫不惧怕,避让溅出的毒血后,面色不变,手上不停。
唐宋却在看到花花绿绿c搅合成一团的内脏时,鼻腔之中仿佛被尸体的腐臭气味占满了。
血色瞬间从他脸上消失得一干二净,“呕——!”的一声捂着嘴转身向后,冲到院中的桂花树下,狂吐。
决明面无表情的捧着托盘站在花沁南身侧,以便于他将从尸体身上取出的暗器碎片丢进托盘里。
桂枝偷偷鄙视的瞪了唐宋好几眼,直接将他刚刚对敌的神勇表现忘得一干二净。
花沁南侧过脸,冷冰冰的瞥了桂枝一眼,口中温和的说:“桂枝,给唐兄取杯清水,然后送一碟蜜渍酸梅过来,让他压压恶心。”
桂枝心中不满也只能收起脸上的神色,老实的出屋去马车里取梅子。
唐宋觉得自己快要将胆汁都吐干净了,才脚下发虚的走到院中的茶桌,直接坐在石凳上,抱着茶壶里面苦涩的冷茶牛饮。
茶桌与花沁南之间足有五十步的距离。
直到胃中翻腾的感觉不那么明显了,唐宋才强忍着恶心小心翼翼的看向花沁南,有气无力的询问道:“花神医,有什么结果?能看出到底是什么毒么能不能研究出解药?”
花沁南摘下手套,和毒尸扔在同一处,对着唐宋露出遗憾的眼神摇摇头。
随即对决明吩咐:“将清肌解毒散取来,我中毒了。”
听到花沁南的话,决明和唐宋的视线立刻落在他的手上。
花沁南若无其事的将宽大的袖袍向上卷起,将两条小臂露在空气中,白瓷似的肤色说明花沁南是个喜欢将自己一层层裹在衣物之中的人,但泛着珠光的诱人肌肤下肌肉线条隐隐可见,紧绷流畅的线条展现出充裕的男人味,中和了他过于温和的气质,不流于阴柔。
向上卷起的白绸内衫堪堪挂在花沁南手肘,平日过于严谨的穿着凌乱的恰到好处,显出一段靡丽风韵,打破了咒印一般束缚着花沁南的禁欲气质。
但他那双仿佛美玉精雕细琢而成的双手,此时却透着毒尸类似的乌青颜色,一块块的斑驳的侵蚀了原本洁净的色彩,和附近的肌肤相比,令人心惊胆战。
唐宋:“”
游戏里面就算对尸体使用庖丁术,挖出来的骨头和肉也没有毒。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死掉的人都一副恐怖片的外观!
这不科学!
花沁南一直关注着唐宋的神色,见他盯着自己愣住了,透着虚弱的脸上却露出充满安抚味道的笑容,连忙道:“是我自己不小心,与你无关,别自责。”
对着花沁南刚刚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唐宋心跳猛的乱了步调,脸上也烧了起来。
他赶紧收回视线,借着掏口袋的动作遮住脸色,温度下去了才摸出一瓶上品止血散塞给花沁南,磕磕巴巴的说:“这个c你,可以用。”
花沁南脸上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然后微笑着点点头,从唐宋手中接过瓷瓶,温暖的指尖在唐宋手背上轻轻滑过,微微的j□j似乎一路钻进他心中。
唐宋像是被烫到了似的飞快收回手掌。
花沁南却看也没看巴掌大的药瓶里面装了什么,直接拔开瓶塞,将药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