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白霄打算去摘些果子。
周围微微浮动的风声与摩擦的树叶显示着这片密林里不缺乏野兽,虽然之前回白豹城的时候两都未遭到野兽的袭击,但幸运不会时时降临,文顷依旧提醒白霄要小心。
文顷与小豹子选了一个较为开阔的地方生了火,他们需要一些温度来取暖,顺便驱赶一些企图逼近的野兽。
奇刃躲枝桠之上静静都看着眼前的一切,儿子的侧脸怎么看怎么像当年的青和,温润中带着一股逼的英气,看起来像傲慢的贵公子,骨子里却藏着不为知的脆弱秘密。
估摸着他们会这里一整晚,奇刃索性倚躺枝桠间,思绪飘飘忽忽,似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白奏山的最大一支溪流已经好久没有迎接远来的客了。眼前的这位白衣公子衣衫尽湿,乌黑的长发沾足了水,正紧紧垂贴着青年的脊背。那衣衫似乎也不算厚实,斑斑驳驳地贴着身体,显出蜜色的肌肤。
奇刃躲这溪流旁的巨石之后,鬼鬼祟祟地偷瞄着眼前的美。他已经注意他很久了,自那次宴会草草别离之后,他便想方设法接近他,试图他面前展现出讨喜的一面,但遗憾的是,他们之间本该浪漫美妙的一次次相遇均被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挠。奇刃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他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耍个手段尝一口再说。
于是乎,美跃入这溪流之前,还有一段小插曲。奇刃以切磋为名,将心仪之约了出来,却使坏将对方带到了沼泽泥地,几番过招之后,可怜的青和公子终于不幸陷入了花花公子早就准备好的陷阱。他一身污泥,极为狼狈。奇刃的建议之下,便有了溪流沐浴一幕。
青和很瘦,却又不是那种瘦骨嶙峋般的瘦,他瘦得很有劲,很匀称,没有男的粗犷,也没有女的柔弱,这种恰到好处的美感扎扎实实刺中了奇刃的心脏,他的小家伙已经裤裆里撑起了不小的帐篷,正寻思着合适的发泄机会。
不过那次,年轻气盛的奇刃并没有得逞,他最终泄了自己手里,那倒是第一次对着一个男发情。
奇刃躺枝杈上沉沉睡去,却不想,喉间竟发出了一丝丝鼾声,虽微小,却也能被有心察觉。
文顷静静看着这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男,很难想象他就是自己梦境中儒雅绅士又充满神秘感的父亲。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总是那么触目惊心。
奇刃意识到有另一个气息存的时候,被自己的疏忽小小震惊了一下。第一次与儿子靠得这么近,近得几乎想让他立刻逃走。
“怎么发现的?”他本想说好久不见,说老爸没脸面对,然后来个感至深的大拥抱,可现实却是,他问出了最具自保护性质的一句话,甚至都没跟儿子打个俗烂的招呼。
文顷一脸波澜不惊:“早就发现了,跟了们一路。”同样不是多么性化的语言。
奇刃调整了一下呼吸,不由暗自笑了笑,果然是父子啊,连说话的语气都跟自己当年那么像。可转念又觉得,自己当真是无颜面对这个儿子,便快速地跃下树去,准备逃跑,却被文顷的一句话生生拉住了脚步。
他说:“真没出息,母亲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带着显而易见的鄙夷与调侃,仿佛他不是跟一个长辈说话,反倒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小混混,一个毫无用处的社会渣滓。
这话出意料的,没有牵起男过多的情绪,他想要发怒,可他没有资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赤裸裸的自嘲讽。儿子说的没有错,他是没出息,每每河边饮水,他都觉得自己的样子丑陋不堪。可他为什么还这世上苟延残喘,那是因为他要赎罪,简简单单的死亡对他来说是莫大的恩赐,他不值得拥有。他一屁股情债,可不是一死便能百了。当然还有他的种族,还有那些为了种族荣耀牺牲性命的战士们,都是他无法了断的牵绊。
男的内心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