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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来,怎样才算一个明智的,”赤狮王渐渐放松了手中的力道,他的语气里,似乎有些颓丧的味道。
文顷耸耸肩,“至少看来,要抓当质,当交换品,实没有多大的功效。就那么肯定,和白霄会乖乖就范,”
赤狮王只是看着他。
“也只是赌而已。”文顷补上一句,又说,“不想被们牵着鼻子走,所以采取了最极端的方式,以为先下手为强,把抓手里就肯定不会吃亏。但事实不是想得那样,做这些事之前,几乎没有详细周密的计划,只是一头脑热。”
文顷看着他:“说得没错吧,赤狮族的王?”
赤狮王略微阴沉地盯着他:“很聪明,很少见到想这样善于分析形势的。”
虽然听起来像是赞扬的话语,但那音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起伏,反倒像是咬牙切齿般地说出来的。
文顷朝他弯起嘴角:“暂时性的失败对来说有好处。有句话叫胜败乃兵家常事,可能没有听说过,也没关系,至少该知道,自己缺少了什么,败了什么地方。”
对视与沉默持续了许久,“会牢记说的话的,也会让后悔对说了这番话。”
“生难免会走错一步棋,不过更加相信蝴蝶效应。”文顷显得淡然而自信,“当然肯定也不知道什么是蝴蝶效应。”末了他又补充一句,“这一战,改变的可不只是的命运,到底后不后悔,要到以后才知道。”
赤狮王看着他,眼里泛着深沉的红,“可惜是站白豹族那边的。”
“会遇到的智多星的。”
最近白豹族的小王子不怎么安分,他似乎罹患了某种不明意义的病症。每天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蹲王城某个通往地牢的入口处发呆,这一呆便是一整个白日。有时候他会抽出一些看似对他来说很空闲的时间来,跑到白霄出没的地方,对他呜呜地叫。若简离看来,这副样子与小孩子闹脾气无异,甚至那呜呜叫唤的音调都没什么抑扬顿挫的起伏。只有白豹族的知道,小王子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可族长为什么不采取行动,似乎是为了等待某个合适的时机。
白霄的无动于衷让小王子对他产生了某种抵触情绪,以至于他决定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救出被困的文顷。不过,正当他壮着胆子打算展开惊心动魄的地牢冒险的时候,入口处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几乎一下子竖直了耳朵,然后以飞速的奔跑冲了过去。
小王子撞了赤狮王的腿上,当天抬头准备撒娇的时候,一双赤红的眼睛把他吓得一愣,然后呼啦一口,他竟然对着赤狮王的脚脖子咬了下去。
赤狮王面无表情地把他提起来:“白豹王倒是生了个有出息的东西。”
小豹子朝他龇牙咧嘴,不停地挣扎扑腾,嘴里发出类似威胁的声音。
“是恐吓吗?可以马上把捏成肉饼。”
小豹子可一点都没有降低威胁的气势。
赤狮王朝他冷冷哼哼几声,便甩手往后头一丢,不知是对谁说道:“他整天入口处等着出来,却又不敢进来,看来他比白霄要乎。”
后头响起熟悉的声音:“他只是有些恋父情结。”
文顷从阴影里走出来,似乎整个都瘦了一圈。但那双眼睛并没有因为饥饿或者疲惫而显得无神,依旧氤氲着金色的光彩,像阳光下的琥珀。
“别忘了答应的事。”赤狮王转过身来看他。
“不会忘,向来说话算数。就算反悔了,想也不会让有好日子过。”文顷将小豹子抱怀里,小家伙兴奋得直往他脸上舔,口水弄得满脸都是,真算不上什么好滋味。
赤狮王从上到下打量着他,又默不作声转过头,自顾自走起路来。
“可也别忘了应允的事。”文顷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