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十年或者几年之后,这里将被无情的风沙淹没,再也找不到当年繁荣的踪迹。
文顷将王转交给他的玉佩缠绕手腕上,他已经这里静坐沉思了许久。
“有吗?”他忽然道。
一会儿,一个侍者模样的从殿外走了进来,躬身道:“不知文顷阁下有何吩咐。”
“还真有。”文顷笑了笑,却没有多少吃惊的意味,“,让所有大臣到大殿来,说有要事要商议。”
侍者微微抬起头,似乎看到了摇晃文顷腕间的挂坠,他道了声是,很快退步出去。
集聚而来的大臣没有哪个说三道四的,原来这玉佩真如王所说,有着让所有白豹俯首称臣的能力。文顷不由想起白霄来,不知那站自己面前会是一番什么态度。他想着想着,竟笑出了声。
众臣诧异地看过来,手心里皆是出了把虚汗。
文顷环视了一圈,司书竟也过来了,只是那颤颤巍巍的,似要睡过去了。
文顷说道:“今日把大家叫过来,只想说两件事。第一件,王过世的消息要严密封锁,别让前线的众将知道,以免乱了军心。另一件,便是请各位化妆成普通城民,去王城之外,扮演安居乐业的百姓,当然卫的所有将士兵卒也包括内,数越多越好。”他扫了一眼群臣,“要说的便是这些,如果没什么异议,众位可以离开了,卫军长留一下。”
话音落下,竟是许久未有踏出一步。
“怎么,有问题?”
没有说话。
文顷看着低首垂耳的众,心中已明白大概,“知道众位心里对不服,奈何王死前将整个白豹族的命运托付给,怎么样也不能袖手旁观。”文顷扬了扬手腕。
“若是爱慕权势冷性冷情的,便不会站这里与众位解释。只想告诉大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白豹城考虑,为了这场战争考虑。当然了,如果们当中有为了保命想临阵脱逃,也不会阻止。一个外,本来就没什么理由约束大家的行为,们要走要留,都不会有半点微词。只要们认为自己所作所为对得起过世的王c对得起前线奋战的将士,会很高兴地代替王成全们。”
似乎还是没敢说话,不过眼神之间已经开始有些犹疑。
这个时候,不知谁打了个哈欠,用颇为沙哑的嗓音道:“老家,是早就想去体验一下普通百姓的生活了,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啊。”
司欠连连的声音虽然慵懒,却透着深意和他的立场。作为元老重臣,他的话怎么说也是有些分量的。
如此一来,其他自是不敢说什么煞风景的话了,纷纷表明立场,以示愿意配合。
这样的结果多多少少也意料之外,文顷并没有对这帮孱弱文痞抱有太高的期望,若有半数的通过,已算是较好的结果。如今不仅达到了半数,甚至全票通过,文顷自是宽慰和惊喜。他没想到司书白豹族的言行这般有分量,更没想到的是他会站自己这边,文顷无疑得到了一个有力的帮手。
之后,卫军长留了下来,其他纷纷散去。
文臣们虽口中答应,心中仍有些不甘,等级观念他们心中根深蒂固,于他们而言,这副身体生来就该是被侍奉被伺候的,如今却要穿着粗糙的衣衫到下等民众的生活区去,他们怎么可能立刻就接受。即便只是扮演,也让他们觉得备受折辱。
“司书大,为什么您要站一个外族兽类一边,看他颐指气使的样子,以为自己戴上了族章就是王的代言了,实太过放肆。”一位文臣赤红着颇为憋屈的脸说道。
“是啊是啊,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其他也凑过来。
司书掀起皱巴巴的眼皮瞅了他们一眼,然后盯着方才率先发牢骚的说道:“这些话刚才怎么不说,现倒是放起马后炮了。”
“那那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