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吧。”
小老板看着他,“真的没问题?看起来今天的气色不大好,是不是小白惹生气了?”
“没有,他怎么会惹生气呢,是一些其他的事,自己会调节的,您不必担心。”
“那好吧,们来谈谈第一个方案。”
奇二派出去的探子已经回来了,得到的情报似乎也没有多少有价值的,只知道那小子叫文顷,会每天的固定时间去学堂门口卖蛋饼,有个朋友是个傻兮兮的男,叫小白,集市一家卖菜摊子上帮忙。令他匪夷所思的是,他们曾经与镇长有些过节,其中一件,还是关于自己这买下来的老房子的事。
既然有过节,为什么还要站他们一边,那肥头圆肚的男是脑子坏了吗?
奇二觉得无法理解,他屋子里踱步,他觉得那小子肯定不止探子调查回来的那么简单。无论如何,他想去见他一面。
其实家里头烦心事还不止这么一件,前几日,孩子去学堂上课了,结果当天回来,孩子一句话都未说,直接躲进自己房间里,对着墙壁发呆。
这是多少次了,他们每经过一个地方,让奇用去上学,奇用回来了,就摆出这样一副样子,花云每次去跟孩子谈心,都谈不出什么东西来。花云总会向自己抱怨,说孩子跟自己是一个德行,什么事都憋心里,以为憋着能憋出一朵花来。
奇二最反感的就是花云把孩子和自己放一起说事,好像她就是个局外,最高尚最美好。每次花云摆着这种腔调自己枕边喷口水的时候,奇二就拿着自己的枕头和自己儿子一块儿睡,以求耳根清净。不过这一次,他俨然没有这个机会了,花云青天白日地他面前抱怨。
“真是要被这孩子折腾死,闷死放不出一个屁来,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他外公外婆都没这样过,真怀疑是不是亲生的。”
奇二听着这话就不舒畅了,“孩子不是亲生的,难道还是十月怀胎生出来的?”
“那难说。”花云拿着手绢当扇子使。
奇二气哼哼的:“倒是想生,可惜生不出来。”
“那倒是去劝劝他呀,每次都这样,总不能一直僵着吧,总得找个法子出来啊。”
当父母的永远难以想象孩子学堂里遭受了哪些罪,更何况孩子的母亲曾经众多其他孩子面前深深践踏他们心中的美好。奇用已经没有再去学堂的勇气了,他决定从明天开始,躲屋子里再也不出去了。
奇二永远不善于跟孩子沟通,当然花云也从没这个耐性,他们只会相互推辞,然后让孩子苦苦地憋屋子里一整天。
晚上奇二终于受不了花云不间断的啰嗦,因为孩子连晚饭都没吃,这次的犟劲,比以往都要强烈。她这个做母亲的,已经毫无办法了。
奇二抱着枕头来到了奇用的房间,他不得不跟孩子挤一张床。孩子面朝里对着墙壁,弓着身子一声不吭。
奇二将被踢开的被子拎上来一点,奇用动了一下,似乎没睡着。
“肚子饿不饿,饿就赶紧去吃点东西,厨房里还有,让陆梅阿姨给热热。”陆梅是他们家的佣。
奇用沉默了一会儿,才吐出一句:“不想吃。”
“到底什么大不了的事,是男就说出来,省的妈整天耳边叨念。”
奇用的声音很小,他说:“明天不想去学堂了。”
“为什么?他们欺负?”
“不是”不是欺负,是孤立,没有一个愿意听他说话的朋友。
“那是什么,别噎着,讲出来,父亲替解决。”
奇用不说话了,他往里头缩了缩,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卖蛋饼的哥哥,想尝尝他的手艺——他其实早就饿坏了。
奇二见儿子不理会他了,也懒得再拿热脸贴对方的冷屁股,翻了个身,睡自己的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