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找出了那么点微薄的气势,随后说道:“文兄弟,不知道,奇二这,肚子里的坏水多得很,他如果确定要整死一个,那绝对没活路。所以得帮,要不帮,这小镇可没罩得了了。”
文顷听着,忽然起身,替他倒了冷掉的茶,重新沏了一杯。
镇长看了看那端过来的茶水杯,脸上的肉立刻笑得一颤一颤,“这小子啊,识时务,有出息。”
文顷坐下来,面上倒是波澜不惊,“镇长,您真的确定要这么做,不后悔?”
镇长道:“这事有什么好后悔的,要不信,给立字据。然后马上拜把,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文顷忍着没笑出来,什么天地为证日月可鉴,他当是表白呢。
“镇长,既然您这么说了,也给您个明确的答复。”
镇长咽了口口水:“说。”
文顷道:“您别这么紧张,您才是掌握主动权的。这小镇无权无势,若真能有个依仗,那真是太好不过。不过说实话,真没想到这个会是您。说句难听话您别介意,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您当初给的印象,实太糟糕,所以您眼下这般殷勤,实有些惊讶。”
文顷刻意蹙起眉头来,镇长一眨不眨看着他。
“镇长,身上,您真的捞不到任何好处。”
镇长急哄哄道:“有好处有好处,只是这好处,不知知。”
文顷不由挑挑眉,镇长故作掩饰地咳嗽一声,眼睛不安分地飘来飘去。
不知过了多久,文顷道:“镇长,您也是个有意思的。”
“那的意思?”
“立个契约吧。”
镇长立刻笑开花了,直说好好好。
文顷虽然现还摸不清镇长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身异乡,有个肯帮衬着,这实再好不过。不管这是否前科累累,但关键时刻,说不准真能派上点用场。他想到,若与镇长搞好关系,以后很多事,做起来都会方便许多。
镇长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其实他心里确实存着另外的心思。过不了几年,他就得隐退了,这小镇的新主,他想选个有才有德的,所以好苗子,他得护着。他这,虽平日里爱摊小便宜,但真正的坏事,却是一件都未做过。他爱钱,是因为钱让他有安全感,如今这安全感也快渐渐消弭,所以他必须找寻另外的救命稻草。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低声下气地去选择一个穷酸的卖蛋饼的小子,可能只是一种直觉。
镇长走之前,对文顷那是千叮咛万嘱咐,说奇二这,擅长耍阴招,让他提防着。文顷道了声谢,亲自将镇长送下了楼。
镇长走后,文顷想了许多,镇长此到底能不能真正指靠得上,自己以后的路又到底该往哪走。想着想着,他摸出了脖子上悬挂着的玉佩来,虎形的翠玉,老虎额头上镶着一颗血色宝石,正是当日奇岐装信封里的东西,除此之外,信封里再无其他。
文顷一直不明白,这块玉佩代表着什么,没有任何镌字刻印,只是一头咆哮状的老虎。文顷始终贴身垂挂,不轻易拿出来示。
可现,他心里有些乱,玉佩可以让他想起奇岐,他看着看着,错乱的思维便会慢慢理顺。
夜已黑了,豹子方才聚精会神地盯着两一举一动,这会儿开始打盹了。他坐文顷旁边,头一点一点的,尽管手臂努力撑着额头,但还是抵挡不了侵蚀而来的睡意。
文顷欠身拍拍他,轻声说:“小白,去睡吧。”
豹子一下子抬起头来,文顷垂挂脖子上的玉佩刚好从衬衣里掉出来,晃到豹子的额头上。
“咦,文顷,这是什么呀?”豹子虚眼看着。
这是豹子第一次看见文顷身上戴着这东西。之前文顷一直塞衣服里边,极少拿出来,再加上他也没有刻意豹子面前炫耀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