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什么来着?”
“文顷。”文顷不与他计较。
“文顷是吧,我可告诉你,那房子我早就卖给奇家二爷了,连房契都签了,你们想要,那绝对不可能。别说现在你们这副不可一世的德行,就算是以前,那也没好话说。”
镇长一句话说死了,凯迪哥俨然看不下去了,“镇长,您好歹是一镇之长,之前不是都答应好了,不能说话不算数,这样要是传出去,让小镇上其他人怎么信服?”
镇长冷哼一声:“你们要是敢说出去,无凭无据的,就是陷害c诽谤!”
文顷心中不由发笑,这猪脑镇长也知道陷害诽谤一说,真是难为他了。
文顷也不恼,跟小人计较,不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吗?他伸手替这镇长顺顺头发,再理理衣襟,镇长反倒被吓得一愣一愣,摸不清眼前这小子在耍什么花样。
文顷道:“镇长,其实您做得也没错,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您的行为生动形象地证明了这句话,我也没什么好责怪您的。”
镇长哼哧一下,“算你识相。”
文顷将手伸进上衣内袋,拿出来一整沓纸币,镇长眼睛立刻直了。文顷抽出其中一张,塞在镇长手里,说道:“镇长,这钱就给您就医吧。我还是那句话,买卖不成仁义在,我文顷绝不是无理取闹的人,那房子我不是没钱买,只是之前我朋友没有告知我,若是知道了,我断不会让他拖到现在。”
文顷想到这数日来自己卖蛋饼的收入,再加上本有的存款,零零总总也该付得起那买房前,就算不能全付,一半也是可以的。
没想这会儿豹子倒是发话了:“文顷,那房子我不要了,我们回去吧。”
文顷不免有些诧异:“为什么不要,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叨念着那房子的事情吗?”
豹子默默低下头,只说:“我c我不想花你的钱,我要靠自己的努力养活你。”接着他又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盯着文顷,声音也洪亮起来,“以后等我挣够了钱,我要把整个小镇买下来给你,那几座房子,我才不稀罕。”
文顷愣神得看着他,半晌才道:“你说什么胡话呢?”
豹子上前一步,有些激动,“文顷,我没有说胡话,我是认真的。”
文顷就这样看着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两人对视良久,文顷默默站了起来,转而对躺在地上的男人道:“镇长,您也听见了,那房子我们不要了,您要卖给谁便卖给谁,今天给您带来的麻烦,我们深表歉意。至于就医的钱,您要是觉得不够,我再给您。我对您造成的伤害,我绝不赖账。”
这下子,倒是轮到镇长吃惊了,他依着斜躺的姿势,上上下下打量这个看上去极其普通的黑瘦的年轻人,似乎看到了自己极度欠缺的东西。他结结巴巴道:“你c你就这么放弃了?我那旧宅,整个小镇都没几座比得上的,你就不再谈谈?”
文顷反问:“您希望我再谈?”
这会儿凯迪哥也吃惊了,凑过去拉拉文顷的衣裳:“兄弟,真就这么走了?我们来一趟不容易啊。”
文顷却道:“该谈的都谈了,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镇长这会儿摇摇晃晃爬起来,两条腿却还是绞在一块的,“我说,你c你就不想把放在我这儿的几个金币拿回去?”
文顷不由笑了:“镇长,原来您记得金币的事呢?方才您不是认为我陷害诽谤吗?”
镇长倒是焉了。
文顷终究没有提那金币的事,道了声告辞便同着凯迪和豹子一块儿离开了,只剩镇长一人坐在厅堂里。
小仆叫了帮手回来的时候,屋子里早已空空荡荡。他让壮汉们挨个排好,直问镇长人哪去了。
镇长抄起瓜子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