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
到了中午那会儿,文顷下楼,听到小白在和掌柜的谈话。他悄悄躲在楼梯柱子后面,想要听听看,小白到底在耍什么花花心思。
由于隔得有点远,掌柜的声音又暗沉,文顷辨识不清,倒是小白的声音,清亮有磁性,很快便传入了耳。
只听他说:“我以后也是要养家糊口的,当然要找个正经行当,不然我家那口子要嫌弃我的。”
那语言,那架势,摆足了好男人的范儿。
文顷心下一惊,小白在旁人面前,竟说话说得这么溜,连感j□j彩也不差缺分毫,这幅样子,莫不是他恢复记忆了?
这个想法在文顷脑中一晃而过,他却不敢确定是真是假,只能再屏息偷听。
这回小白又说:“我家那口子是迄今为止对我最好的人,再漂亮的男人女人都比不上他。”
文顷这会儿心底有些发凉,他不知道豹子口中说的那口子是谁,不过听他的口气,总觉得在精神上已与正常人毫无二致。
掌柜的呵呵笑了几声,然后问了一句话,似乎是说,你家那口子是谁?
这会儿豹子倒是买了个关子,只说:“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呢,我告诉了你,你羡慕我把他抢走了怎么办?我才不告诉你。”
听了那句“我才不告诉你”,文顷倒是忽然安心了,这般稚嫩的口气,看起来不像是记忆完全恢复了,这孩子,应该只是想起了他生命中某个人,所以才有了努力的目标。
文顷心头称不上欣喜,毕竟豹子的记忆恢复,意味着他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他们分道扬镳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
文顷恹恹地回了屋,盘算着,豹子在这小镇呆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他手头的闲钱也不多,要不要出去找个行当,补贴一下家用?
文顷撑着额头想了一阵,觉得给兽人当伙计估摸着也挣不到几个钱,看他们那副勤俭节约的穷酸样,指不定到了关键时刻克扣他的工钱呢。于是文顷打消了替人打工的念头,他觉得,还是自己当老板比较好。
可是问题又来了,自己有什么手艺,会什么行当呢?
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文顷突然喜上眉梢,他别的不会干,有样活计可是母亲手把手教了好多年啊,这活不是别的,就是蛋饼。
文顷为自己的想法得瑟了好久,想着,在兽人世界卖鸡蛋饼,他肯定是史上第一人。要是做得好,名号打出去了,指不定以后走到哪都有人要买他的鸡蛋饼。
当然文顷有点想入非非了,现下最实际的,就是挣点生活费,不然他们恐怕连小旅店都住不下去,很有可能要露宿街头了。
在打定了这个主意之后,文顷决定,今天下午就去搜罗一些蛋饼的工具,当然还有面粉鸡蛋这些东西,要准备的还不少。当然在做这些之前,他得先去集市上看看行情,看看有没有其他竞争者,毕竟有句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豹子回来的时候,腆着一张笑脸,一眨不眨地看着文顷。文顷被他那双眼睛盯得发毛,不由发问:“你看我做什么?”
豹子小心翼翼地从衣服口袋里拎出一个小布袋来,然后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文顷面前,只说:“文顷,快打开看看。”
瞧着豹子一脸的兴奋劲,文顷倒是有些好奇了,这么个小布袋里,能装些什么。
他解开绳子拨开袋口,竟瞧见里头堆着几个铜币,心下一惊,“这是?”
“这是我今天干活挣的钱,文顷,我会出去干活了,你知道我去哪做了吗?就是凯迪哥那儿,他还夸我做事认真,很努力呢。”
文顷一时吃惊不已,他还没发问,豹子倒是把这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豹子低垂着头,脸红得像个苹果,支支吾吾说:“凯迪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