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眨眼之间好了,文顷还是有些诧异的。
之前他在矿地工作,没少受过伤,擦破皮或者轻微的骨折什么的,都挺常见。那时候,他为了康复,总要养个好几天,期间还要吃点肉类补补。他这体质,一旦受伤就恢复得慢,时常受到奇岐嘲笑。有时他也觉得嘲笑得有理,谁叫他顶着兽人的身份,却没有兽人的能力。
不过现在,好像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虽然他自己也有一些想法,但总觉得向奇岐讨教讨教比较妥当。
两人吃过了晚饭,奇岐还没有回来,她可能去串门了。文顷想着,还是先安排豹子睡下吧。“小白,家里房间不多,跟我睡一屋好吗?”
豹子很高兴,他努力点着头,说:“文顷,睡。”
文顷抚摸着他的脑袋,“那就这么决定了,要是睡得不舒服再跟我说。”
豹子在文顷的手掌间蹭了蹭,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文顷把他带进了自己的卧室。他需要打个地铺出来,让豹子睡在自己床上。豹子很懂事地替他搬被子,然后将被子定在头上看着文顷。
文顷被他的样子逗乐了,说:“把被子放在椅子上就行了,过来帮我铺席子。”
豹子呜了一声,赶紧找了个地方把顶在头上的被子放下,然后过来帮文顷拉席子。
在床上铺了一层席子之后,文顷又将棉絮铺上去,再在上面盖了条薄毯。
文顷的床板和床架全是木头做的,之前他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弄得很简单,不会铺棉絮和毯子,于是他躺在上面,总会觉得很膈骨头,不过他从不打算奢侈地垫一条毯子,这似乎是原主人的身体本能在作祟,因为文顷每每入梦的时候,总会听到一种声音,这声音在提醒他,要变强,要复兴种族。
文顷怕一旦自己睡得舒坦了,他就会忘了这份藏在身体里的遥远记忆。每晚冷硬的床板可以提醒他,这世上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他不能安逸地窝在这小村子里,消磨了意志。
此刻文顷早已把自己当成了身体的主人,原主人的事,也就成了自己的事。
文顷试了试床铺的柔软度,感觉还行,便说道:“小白你过来试试看,这样还行吗?”
豹子把放在椅子上的被子一并拿过来,不大熟练地说:“文顷,一起,睡。”
文顷看着他,越发觉得他懂事,只说:“这是专门给你睡的,床小,我不能和你挤在一块,我等下打地铺就行了。”说着起身动作起来。
豹子过来拉他的衣袖,嘴里嘟哝着:“文顷文顷”
文顷把他推到床边,认真地看着他,“赶紧上床睡觉,不然奇岐回来了,又要骂你了。”
豹子在文顷的注视下被唬得一愣一愣,他不是怕奇岐,只是不想给文顷添麻烦。于是脱了衣服钻进了被子里,睁着眼睛看着文顷在屋子里忙活。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有了其他人的动静,奇岐回来了。文顷看了看豹子,他还睁着眼睛瞅着自己,于是文顷走过去,手掌抚上他的眼睑,轻声道了句:“睡吧。”豹子才慢慢闭上了眼睛。
奇岐快速收回偷瞄的眼睛,加快步子往自己房间走。文顷走出去,立时叫住了她。奇岐的肩膀抖了抖,故作镇静道:“我可没有偷听,更加没有偷看。”
文顷一愣,继而差点笑出来,奇岐也有不为人知的可爱一面。他说:“不是的,姐,我有其它事情和你说。”
奇岐转身过来,“其它事?”
两人便在大厅里坐下来,文顷将白日里的事全都告诉给了她,奇岐听罢,倒挺淡然,只说:“这没什么,难道你忘了,你和原来不一样了,现在的你,不是三等劣兽了,而是实实在在的可以转化的兽人了。兽人的体质就是这样,一点不起眼的外伤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