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大概我当时的怨念太深,于是老天爷恩赐我直接重生了。
古床纱帐,风送檀香,透过雕花楠木的精巧小轩窗一眼望去,黑黝黝的天幕上镶嵌着的点点繁星耀成星河。
如此良辰美景,还没等我娇滴滴地唤上一声‘矮油,莫非奴家这是穿越鸟~’,一柄剑尖就打纱幔外递了进来,寒光凛凛的闪烁在我缠满了绷带的喉咙口。
这,直接导致了我重生后的心情,还没来得及欢喜,就先纠结了起来。
个么,现在这种情况,究竟我是应该先叫‘好汉饶命’呢,还是应该先叫一声‘雅蠛牒’应应景?
好难抉择哦,要不然我先呃?
寒光凛凛地剑尖突然从我的喉咙口移了开去,挑开垂挂在四角床檐上的白纱幔帐,方才还隔着纱幔看不清晰的人影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满腮胡髭,瘦不拉叽,一脸长期营养不良外加‘哔——’生活不圆满的型长相。
握草!
坑爹啊!
但凡穿越小说里,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雄性角色,不都应该是个绝色大美男么?
点解我眼前这货横看竖看三维立体看,都像兼职采花大盗的山寨贼头?
我明白了!
我瞬间参悟了!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有人倒霉到过个斑马线会被横空飞降的轮胎给拍成小饼饼呢?
什么穿越,什么重生嘛,太好笑了!
这一切的一切,只说明了一件事——姑娘我不过是在做梦罢了!
对,没错,这只是个梦!
我淡定的扯了扯身上披盖着的凉被,镇定自若地把自个儿裹成了一个虫茧,安然恬静地闭了双眼,做梦而己,醒了就好痛!
好痛痛痛痛痛!!!!
这位壮士!
你说你要么劫色,要么劫财,你拿把剑搁我身上这么划来划去的,是拿我当小提琴还是大提琴呀?!您是想拉出一曲优雅的小夜曲呀,还是想拉出一曲雅俗共赏的十八摸呀?!
“来人吖~救呃咳咳咳咳!”说是迟,那是快,我还没来得及展现我从菜市场多年修炼出的人体高音狮吼术,下巴就突然被人钳住,我被疑似兼职采花大盗的山寨头子从床上连被子带人一把连根拔起,两脚悬空的提了起来。
我泪流满面地被迫向下俯首四十五度看去,视线落角处,正对上钳着我脖子拿我练举重的疑似多重身份山寨头子那张因为距离关系而被放大了至少一倍的脸,此刻他正静静地看着我,瞳孔宛如一汪幽暗的痰。
是的,你没看错,他的瞳眸,犹如一汪幽‘痰’。
于是我吐了。
又于是乎,由于地心引心重力加速度等多方面人力不可控制之因素,我由上而下顺利地吐了他满满一脸。
再于是乎,我毫无意外却又毫不奇怪地被壮汉毫不犹豫又毫无征兆地一巴掌打飞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脸颊的刺痛和身上依然带着腥臭味的轻纱古裙让我彻底领悟了两个事实:
1c虽然姑奶奶我现在看起来是活着的,但我真的死过一次了大概也是真的。
2c那位有多重疑似身份的壮士被我吐得连劫色的心思都木有就把我转手他人了。
之所以我会这么想,是因为现在呆的这地方显然不是我原来呆那屋,却也不是春楼之类的常见落脚点,这里是一处造型诡异,却又不失贵气的殿堂。
整座殿堂的所有堂窗此刻全都关得紧紧的,不透一点光亮不说,整座殿堂一眼望去空空荡荡静若无人,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