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天气让人有些受不了,大片的雪花让本来就不算平坦的路途更加的艰险,马车一摇一晃的在这贫瘠的土地上慢慢挪动。
大雪封山的奇景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多了一些风景,阳光暖暖的出现在头顶,却始终都融化不了已经堆积了月余的冰雪。
秦挽裹了一件素白的毛绒披风,领上有纤细柔软的绒毛,分外暖和,可即是如此,秦挽的脸颊还是苍白的,就连嘴唇都没了颜色。
秦挽伸手拢了拢散开的衣襟,纤细的手指白的有些透明,毫无温度。
沾染了白色雪花的发丝在冷冽的寒风中摇曳,秦挽身下的白色那匹很有节奏的在走动。
就算是被大雪覆盖了,秦挽还是能闻到曾经血染黄沙过后的浓重血腥味。
苍之走在秦挽身后,脸色如常,对于温度他从来都是毫无感知。
深邃的眼眸若有似无的打量着秦挽,寂静的行走路途中总有些不一样的情感在滋生。
“主子,可以了。”卿茗掀开厚重的门帘,面无表情的下了马车让秦挽进去。
马车里很温暖,还夹杂着淡淡的药香和血腥味。
秦挽轻皱眉,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坐在车内的毯子上,雪情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为南宫弦包扎伤口,卿茗安静的跪坐在秦挽面前听候差遣。
“还好么?”清浅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雪情转过身来看着秦挽,马车的空间还算大,四个人也不算拥挤。
所以雪情和秦挽之间还隔了一段距离,雪情还在庆幸,幸好隔了一段距离,不会让她看到他那么的狼狈。
其实,对于秦挽来说,狼狈与否她从来都是不会去评判的,就算看到也当做没看到。
这也算是雪情的不幸了。
“还好。”清冷的语气阻断了雪情想要说的话。
他发现秦挽已经不一样了,不再是他所认知的那个活泼的千狸,风情气息极浓的秦如歌了,现在变成那个真真切切,没有人理解的秦挽。
可是再多的疑问他都问不出口,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一切的资格了。
这次的西北之行本来他是不准备来的,可是耐不住他心底的相思极重。
即使他知道她要的只是他一身的医术,但是他还是来了。
到底还是走不出自己的心结呢。
秦挽解开了披风,里面是一身大红的衣衫,在阳光的折射下如梦如幻。
苍之骑着马跟随在秦挽一旁,马车内诡异的安静他都知晓的一清二楚,下意识的去看秦挽,却发觉她脸颊之上早就已经不会有任何表情,就连情感波动都不会出现一丝半点。
秦挽这样的人往往会激起别人的好胜心,但也会让人提不起任何兴致。
而苍之恰好就是第一种。
他无比的想要看到秦挽脸上有那么一丝表情,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可以支持的住么?”秦挽放下手中的书本看向一边床榻之上的南宫弦。
微弱的呼吸似乎马上快要断掉的感觉,不由自主的让人担心起来。
秦挽却是不怎么担心的,她担心的只是不能准时的达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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