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挽的世界里,十岁之前肯定是苏玉瓷排首位,后来的十年里,这些人不断地变化,岁月太长,人性凉薄。来来往往,在她生命力停留的人逐渐的排不上号了,你不能指望你伤了别人,别人依旧能把你排在首位。
而雪情对于秦挽来说算是特别的,与锦安一样的特别,在她难过的岁月里会一直陪着她,不管带着何种目的。在某个不知名的城池里便消失不见。
雪情与秦挽相见是有些渊源的,彼时的秦挽还叫千狸,而雪情,依然还是雪情,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圣医。恰好秦挽接了一宗任务,而任务中的该死之人却是雪情要保护的人,秦挽那时候惯用毒,雪情恰恰是解毒高手。来人来来往往数十次,可怜那任务上的人被他两折腾的半死。
雪情还有别的要事,不能与秦挽如此耗着,只好找到秦挽,向她求救。而雪情也正式成了这个世上知道千狸本来面目的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位。秦挽犹记得当时的雪情任然是一身莹白,黑夜里仿佛九天之上的神袛,掩了一身清华向秦挽商量对策。他说,“女侠,我走了,你在杀他不迟。”她嗤笑,这算医生?
后来才明白,医生这个身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即便九天之上的神袛流落凡间也不免会沾染几分凡尘。雪情内里很腹黑,特别的腹黑,十分的腹黑。以至于年少的秦挽被雪情坑了好几次。那个时候的秦挽还没有如今的淡薄,还是个年少轻狂的年龄,自此便于雪情结下了孽缘,细细数来,秦挽认识雪情已经有七年了。
“我不会爱上任何人,这个你是知晓的,明日你就以圣医之名保护我吧。”就连苏玉瓷也是年少的不归梦。所以,这样的女子,真的不值得爱的对吧。
有微风吹起,秦挽转身离开,留下雪情萧索的背影,怔怔的看着秦挽离去。心底被压了好大一块石头,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疼的撕心裂肺,眼神恍惚,伸手想要抓住女子红色的衣襟,却奈何她已经走远,连她的影子,他都触摸不到。雪情轻轻的按着自己的胸口,一股苦涩蔓延开来,满目哀伤。
秦挽走远,压抑住心底异样的情绪,转身离开那一刹那,心脏都在窒息,难受的想要逃离。恹恹的回到红潮殿,片刻便睡着了。
秦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习惯了赖床,阳光已经铺了满屋的光辉,秦挽依旧不愿起来。卿茗在旁边小声的说着:
“主子,王爷派人来说,要你收拾行礼,随他南下。”卿茗已经拿好了衣衫只等着秦挽起床。
秦挽诧异的看了看卿茗,有抬眼看向外边,日头已经升的很高了,不出意外的话,她想,一会她一定可以看见古池阴沉着的黑脸,秦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只好病恹恹的爬了起来。让卿茗服侍她穿好衣衫,红色的衣衫看着暖和。
只有三个月的身孕所以看不出来。可是古池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却气的牙痒痒,可是皇上发话了,这个女人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会叫皇上皇父,所以,她们根本就动不了人家。就连南宫绯,最近什么也没有做。
可,最近什么也没做,不代表以后不会做什么。秦挽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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