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有些干涩。
“所以这次你和小北必须和我一起去都城。”林思安说的很霸道,带着不可商量的口吻。
“林思安,当初我就说过我不会离开我父母,他们在哪我就在哪,即便不住在一起也方便照顾。”徐北说的是当初她决定结婚时和林思安说的条件,而当时的林思安没有丝毫犹豫就接受了。如今看来,这成了他说服她的最大的阻碍。
“我们可以把爸妈一起接过去。”林思安提议。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既能照顾到他的前程,又能照顾两位日益年迈的老人,前提是两位老人要能答应。两人都清楚,这恰恰是最不可能的。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呆在小城,在小城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怎么可能愿意年老的时候背井离乡,到一个什么人都不认识的陌生地方?
事实上,林思安曾经试探过,遭到了两人的强烈抵触,他也无法再次开口。而徐北,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更不可能去提这种让他们为难的事。
徐北不说话。
“小北,”林思安从没发现,他只有在想要说服徐北的时候才会称他为小北,“之前你说你不想去省城也就算了,反正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来回就行。可这次不一样,都城到这坐飞机都要四个多小时,而且我以后肯定是要在那发展,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一有空就回来,不管是时间上还是路程上都不允许。”
“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总不可能长期两地分居,那家还算是一个家么?”
“你就听我一次,跟我去都城好不好?”
徐北可以理解他,但不想接受,情感上不想,理智上也不想。
“我知道你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徐北客观的说,“可我真的不能答应,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现在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起来,我不可能将他们扔在这里不管。”
“那你不能想想我爸妈,他们也只有我一个儿子啊!”话一出口,林思安就后悔了。
徐北愣住,从林思安口中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她觉得不可思议的很。确实不可思议,他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以为她能不介怀?徐北从不认为哪个女人会愿意为一对从来都不待见自己,甚至连好脸色都不愿给自己看的公婆着想,她真的当不了圣母。
她忘不了每年过年跟随林思安和林小北去都城拜年的情景,所有人都表示出了对父子俩的极大欢迎,却又都同时选择忽略一直站在他们身边的合法的妻子和母亲。没有冷眼相向,有的不过是漠视,而恰恰是这种漠视让人更加难受。那样的感觉不好,很不好。
“你早就想好要回去的吧?”徐北不是傻子,对于林思安前后升迁回忆一遍,不难看出其中的操作痕迹很大。
“我们这样的人一旦决定走下去的路就无法改变。”林思安说了句听上去不相干的话。
“是么?”是无法也是不想吧,徐北问的很轻,轻到隔的如此之近林思安都尚未听清楚。
“什么?”他问。
“我说——我不去。”徐北重复说,她知道这样做的她很自私很任性很不讲理,甚至没有顾忌到身为丈夫的林思安的感受,但,她不愿意,真的不愿意。
这样固执的徐北让林思安的头都疼。
当晚,他们不再提起此事。
可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总要解决,掩耳盗铃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做法。
第二天,林思安自己开车带着徐北回娘家吃饭,顺便接回林小北。
已经十岁的他与原来的那个小不点相比长大了很多,也长高了很多。
“妈妈,你来啦——”看到徐北,他蹦蹦跳跳的冲进她的怀里。那种蛮横的冲劲使徐北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然后将林小北抱起。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