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儿媳妇逮着机会,就喊公公进屋,替婆婆孝敬。有那么几次,被汉子发觉,俩人叠架,捣那床板“咣咣”响,围过来要打爹,反过来吃婆子一顿猛夹,招架不住,屁股直后退不迭,萎靡猥琐,也只好捏着鼻子不吭气了,让爹爹替自己劳作。逮着婆子累了,自己上去逞能,婆子也随他任意刷锅。
刘桂花见爹那样狠劲,甚是纳罕:咋俺和刘则信温吞水,没有大喊大叫哩?俺也吸唆半天哩!
这天半下午,刘则信拿个筐出来,去水边捞鱼。和抓黄鳝一样,先在水坑边凿个碗口大的洞,鱼出来换气,那笊篱一舀,兜头扔到冰面上,鱼就沾到那儿,捡起来扔到筐里。关键是眼要快。
舀了两条,刘桂花就一溜烟过来了。“俺在门口看着你,咋给你摇手,你就是不看俺!”
“俺朝你家看哩,没有人啊!”
“那你不会喊俺?俺等着你哩。上回你给俺的焙鱼片怪好吃哩。”
“这不,俺又来抓哩。你看,这鱼”眨眼舀出个六七斤大,“扑腾腾”把俩人棉袄都溅上水了。
“你看,鱼也想叫咱俩好哩。”刘桂花痴痴地看着鱼,蹦跶了两下,沾住了,只剩下张嘴喘气。
“好了,再捞两条,就四条了,够吃哩。”刘则信换个洞口,守着,看水面有花纹,笊篱往下一兜,带着水c冰碴外面一扔,“扑踏踏”四五斤重鱼,又沾上了。刘桂花高兴地滑来滑去捡拾鱼,看着刘则信,两眼也迷离了:恁勤快的小后生,街坊可不多哩,大多饿怕了,走路直摇晃,哪有这心情逮鱼叫俺吃哩!不禁看着蹲着逮鱼的,看他胯里顶得蓇葖葖,四下没人,就伸手摸去。
刘则信正要扔笊篱,下边被抓,还以为鱼嘴哩,一个鲤鱼打挺,冰面上翻个跟头,手里笊篱出去,人站稳了,刘桂花倒痴痴地坐着看他,恁壮实哩,说翻跟头就翻过去了。
“俺以为鱼要吃俺哩,原来是你”
“是俺哩。俺要吃你!”一股脑扑过来。
“喂,慢点。”刘则信躲过两片肉肉红嘴,抵住俩人滑势,挪开抓着自己裤裆的手,“等会!”
“俺痒痒的,等不及了!”
“等不及,也要等等,你看——”
“那你快点!”起身往岸上跑,摔了一跤,爬起来还跑。待刘则信上岸到芦苇丛,刘桂花已经把乱草铺好,露出屁股等着,看着下边两片,已经抹了一嘴糨糊。刘学林领着刘时方c刘则悌,和女扮男装的棠棠,三更,两辆马车出了修武。
夜色苍茫,星斗阵列,万籁俱寂,月儿偏西,星斗满天,冰凉的露水浮地。星光交映的树荫下,夜晚显得幽沉c朦胧c迷幻,大地像被轻纱罩着,静静地卧在令人悸动的夜里,像怪兽一样张着黑洞洞的大口。
“爷爷,咱咋起恁早哩?以前出去,好像没有起过这样早哩。”
“你没看昨夜吃饭时,那些逃来的人?”
“他们不是逃荒的?”
“逃荒咋着也要多少带铺盖c吃饭家什。你想想他们带啥?”
“好多人,都空手,连要饭碗也没有。”
“这不是了。不是急急匆匆,谁会那么傻?能到路上再买?”
“那爷爷的意思”
“打仗哩。昨儿个后晌,东南方向不是传来‘轰隆’巨响,你以为啥哩?”
“会是谁哩?”
“你以前遇到过这样响动?”
“没有。”
“没有就要好好想一想。不能光听热闹。”刘则悌点头。
“是不是咱也要躲一躲?”
“路上眼睛和耳朵机灵点。咱走这方向,虽是离去焦作大路远,说不定会碰上啥哩。亅亅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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