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舌头。“啥好不学哩,学这!”
刘学林瞧着大孩,“闲着没事,想想书里学问,脑子就不空了。”闭眼斜躺着。刚才他就琢磨,四老舅轻易没有特意叫过,这回,是啥事哩?
爷仨锄了一上午,看看地里没人了,赶紧回来。虽说绑票少了,碰上可就伤元气哩,能不小心在意?
不到傍黑,爷仨就收工。街上,没啥人了,好多人家,为省一餐饭,早早上床躲饥了。闲饥难忍,可你不忍就有饭吃了?所以只能忍。
吃了饭,兄弟俩灯下读书,婆子们做针线活,刘学林拿块肉包着去四老舅家。
老妗也在忙针线活,两眼眯着凑到灯芯跟前,刘学林说过几次,有活拿来让外甥婆子做,省省眼。老妗一直推托,说是你不是娘们,不知道娘们干这活时候的乐。实际上,是怕麻烦别人。
四老舅见是外甥来了,放下放大镜,取下沉甸甸的老花镜,揉揉鼻梁,“老喽,看书离不开这俩宝贝。”
刘学林坐在小炕桌旁,递上包,老妗笑吟吟接过,“你这孩子,还怕来这没啥占嘴哩。呦,稀罕。你外甥吃食可比你强哩。”老妗拿刘学林打趣。
“那是,看看咱外甥,能是别的外甥比哩?”
刘学林笑嘻嘻地看老两口逗嘴,顺手拿起桌上书。先看书页,见是《论语》,笑说,“老舅越老越倒退了,咋看起入门童子的书了。”
“唯因童蒙,才见天真。”四老舅拈着一片肉,慢慢嚼着。“乱世无主,这乱祸害才长远。”说句无头无尾的话。
“‘自古’这外甥不敢说。就咱村眼下,乱就像锅灶里的火苗,初开始不好点燃,若是着起来了,只会越哄越大。后来,不管干柴湿材,不由都着。”
“这孩子想得透,”老妗从来不插言,几天破例了。“你看我这针,纳鞋底戳不过,使劲坚持扎,还是针能穿过。孩子,别勉强自己。”
四老舅点点头,看眼老伴,“话粗理不糙。你这家,你爹,年纪大了,俩孩还小,负担不起,所以现在你上下齐挑,重啊!”
“老舅c老妗,这您成放心了。”刘学林帮老妗认上针,穿过线,递给老妗,搓搓手。
“现在村里最大乱源,是无主见,土匪不过外来疥痂。地还是那些地,人少了点。少下的人,是藤条攀附别人的人,没影响,反而会让他们明白他们日子在哪。大户们,没动摇根本,这是村里房梁。他们多数在,村里大乱就乱不起来。你现在还是根椽哩,得和房梁往一块凑凑,房子才结实。即使房顶掀开掉下了,有梁有椽,立马能盖好。”
“唔,我得想想。”
回来躺在枕头上,把四老舅的话,掰开c嚼碎,又拼在一起。新新婆子看他凝眉不吭,推推他,他觉得胳膊滑溜溜,粘了油脂,心里一荡,扭头看,新新婆子脖子枕着他肩头,猛然明悟。于是甩甩脑壳,说,“睡了,不想了。”翻身伏上去,先是轻推慢摇,体会着新新婆子的柔腻,紧凑,渐渐兴头上来,新新婆子嗯嗯哦哦激起汉子的热情,疾风骤雨,大开大阖,高低翻滚,你来我往,没个消停。床铺咯咯吱吱,吱吱咯咯,反过来,倒过去,一会又交叉开,响个不了,沿着屋墙c房顶,传到刘文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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