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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刘学林琢磨出道道,不能按挖红薯去挖。红薯根茎散落大,深;地黄集中挤在一块,数也少,浅。按他的办法,爷俩果然挖的快,根烂的也少。

    晌午舍不得回家,新婆子送饭,爷仨胡乱吃饱,接着干。

    正干的顺手,呼哧呼哧,有人边跑边喊,“有绑票”刘学林抬头看,是本家刘海林。赶紧迎上去,“在哪?”

    “快跑,后面追追着。”刘海林只顾跑。

    刘学林赶紧招呼爹走,他爹闷头干活,“我这把岁数了,活够了”刘学林不管不顾上去拽住爹手,扭头就跑,大孩跟着。

    好在离村不远,吃俩馍功夫,看见村口喘气的刘海林。爷仨也大喘气地坐地上,停了一息,问:“谁遭绑票了?”

    刘海林后怕地抹脖子上的汗,“柳福全。”

    “哦,他家呀。”

    “正干活,忽然几个人跑过来,当中好像有魏胡同的魏耗子,按住柳福全,布袋蒙头上,架到马背上,驮着走了。”

    “往哪?”

    “朝南。”

    “那是魏同安一伙儿?”

    “说不定哩。现在南边c黄河滩土匪有十几股,还不知道是谁下的狠手。”

    “跑到地里抓人,事先看好哩。”

    柳福全家有三百多亩地,平时为人不错,邻舍借贷,想还就还;待长工也好,自家吃粗粮糠菜,长工只要干活,顿顿细米白面有肉。前一向没受惊吓,这一回摊上了

    “唉,世道难哩!”刘海林长叹口气。

    “今儿个柳福全,明儿个呢?下地也得小心哩,得长个前后眼。”刘海林一瘸一瘸要走。

    “海林哥,等等。”刘学林喊住。

    “咋哩?”

    “我给你捏捏。”

    “你看我糊涂哩。放着你这武艺高强真神在跟前。嗨,都得绑票闹的!”

    “啥高手低手,庄稼把式。来,坐着。”上前看好穴位,揉两下,搓两下,再来个猛搬。“哎呦”一声,“你试试。”

    活动两下脚脖子,抻抻腿,没别扭;站起,走走,不疼了。

    “神了,神了。”刘海林道了谢,沉甸甸地走了。

    “走吧,咱接着干。”他爹觉得白白浪费这会功夫,可惜了。

    刘学林抬头看看天色,后半晌,也想不太可能还有啥祸事。就交代大孩,“以后别光闷头干活,眼放机灵点,瞅着啥不对劲,赶紧边喊边跑回村”大孩嗯嗯随口应答,心想,大人的事,和咱小孩有啥掺和?

    就这,爷仨边挖地黄,一会抬头四下张望,没见啥可疑人近前。刚才挖地黄顺溜喜欢劲,慢慢又找回来了。

    不到傍黑,刘学林赶来马车,把地黄装上去,到家用大藤筐盛上,码齐楚,放在过道风吹着的地方阴干。

    手里握着粗大地黄块,爷俩都觉得高兴:这家伙,产量看来不低。按他叔收购价格,论等收货,比两亩麦子卖钱要多,一亩抵两亩半了。关键是不显眼。至于挖完地黄,看今年这慌乱,撂荒算了,也让地歇歇,不耽误春天下种。

    顶着冷风,爷仨干了四天,五亩地黄挖好。他爹到底觉得怎么好的地块撂荒,可惜了。就由着他撒了芜菁籽粒,说是不耽误来年春种地黄,也可济济春荒缺菜吃。反正不费功夫,撒那就算了,刘学林就没放心上。

    牛膝地是爷俩去的,大木扦孩拿不动。一扦下去到底,脚踩上去晃晃,才扦开土槽,按着牛膝长的位置,一排一排扦出短则尺把长则二尺根来,抖抖泥土,斜放身前。

    连续出事,刘学林不敢上地太早。日头懒洋洋爬出来,白蒙蒙,怪渗人哩。这不,才开始挖。先看准干枯的牛膝根梢,从一边一扦下去,脚踩扦肩,用劲;再踩,约莫扦下去多半,再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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