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
“瓦罐。”
婆娘手忙脚乱递过去,刘学林摒住气,怕把针吹歪了。一滴,一滴滴答,滴答滴出来九滴。再用针回抿一下刀口。
“哎呀,累死了。”刘学林站起来,长呼了一口气。婆子却搂住他,嗯嗯抽泣。
“孩他娘,咱该忙乎了!”俩人温存了片刻,刘学林惦记着收液,催促婆子。
等太阳扬高的时候,他俩分别收了大半罐子的液。小心地用扁担挑着,迈着碎步回家了。
半夜,等村里人安静下来,刘学林夫妇又悄悄地忙起来。将瓦罐架到火炉上,婆子管烧火,按刘学林吩咐或大或小,刘学林则不停搅拌。随着火气上升,空气里弥漫着更加浓郁的芳香,火苗扑闪着,俩人的脸庞红扑扑地,迷醉在这惹人的场面中。
第一锅熬得有点过火,香气中有糊味;第二锅,俩人配合就熟练了。烧火,搅拌,搅拌,添火,渐渐熬得香味越来越扑鼻。拿下瓦罐看一看成色,紫红紫红粘稠,筷子快挑不动了。“行,成了。”
夫妻俩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扑哧,都笑起来。这笑,透着希望;这笑,驱走浑身疲倦;这笑,带来
不知谁先伸手,俩人搅到了一起。你吸我的嘴,我扯你的衣,不知不觉,俩人呼哧呼哧哧呼哧呼不分你我谁上谁下郁积三个多月的小心,都迸出来。
月儿早躲藏云后,树叶也禁住声响,空气飘荡着异样的香味中传来呦呦哦哦噗通噗通良久,婆娘呻吟着说:“真舒服。多久了?怕是入洞房”女人迷恋地回味。
“孩他娘。这么多年,辛苦你了。都怨我。”
“知足了。你这么能干,也知道体贴我。”
“好日子来了。有你享福日子。”
“嗯哼。”婆子换了个姿势,“这地怪热乎,烫着腰真舒服。”
“咋,又想要了。”
“你中吗?”
“叫你看看。”
男的提枪上马,舞棍弄棒,结实的地面,晃晃荡荡。也不知双方厮杀几个回合,只知道停息下来原因,是双方鼻孔被灰尘快要塞满喘不过气,才算安稳。
稍微歇一会,俩人赶忙起来,收拾收拾,还要下地收液。
就这样,俩人不分白天黑夜,整整忙碌了大半个月,方才收完。头天晚上熬好,第二天晚上给叔送去,头一次叔闻了闻,捏一捏,放在灯下用个镜子看一会。
“中。还行。价格稍低点。”数了十二块咸丰。刘学林手里那个抖啊,哆哆嗦嗦,哗啦哗啦,咋也拿不稳。
“学林,沉住气。大头在日后呢!”
抬头看眼叔,手才听使唤。拿出六块递给叔。他叔伸手推回,“全是你的。我的不在里边。”
“啊”
“别小家子气。你叔会耍你?”
学林弯下腰,给叔鞠了个躬,“生受你了,叔。”
“一家人不说俩家话。”随后,叔又细细指点他哪些地方做的不够。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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