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在一旁桀桀而笑:“喊啊!你喊啊!这时刻,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可是他错了。
也许寻常人家这时候早已梦游周公,对外界浑然不查了。可是你别忘了我们的慕成佑世子可是喜欢趴墙根儿呀。
此事被他逮了个正着,急急跃出,跳上藏在一旁的骏马背上,脚一夹,就迅雷般疾驰而来。
身子贴在马上,几个俯身翻腰,伸拳踢腿,就把那三个人踢了个满地找牙。
继而伸手握住子卿的手臂,猛地一带,便将人侧着身子放在自己的身前。
坐定之后,星目往巷口一扫,一个人影在暗处一闪而过。
慕成佑随即握了缰绳,再一夹腿,便带着子卿消失在这深巷之中。
子卿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怒气,羞耻与惊恐,才记起抬眼看看身旁的这位救命恩人。
月色中,此人的脸英挺尊贵。原来又是慕世子。(纯良的子卿,偶向你保证,这不是又,这是他第一次救你~~)
此刻慕成佑面容冷肃地望着前方,一脱平时的风流不羁,给人一种坚决笃定,峥嵘暗隐,深藏不露之感,:。
慕成佑察觉到子卿回头看他,随即露出了他颠倒众生的邪魅微笑:
“你没事了吧。”
子卿连忙看向一边,感激地说:“没事了。多谢世子及时搭救。”
说着,敏感地觉着自己从褴褛衣衫中裸露出来的皮肤紧贴着他的,在仲夏之夜,已经细细出了一层薄汗,很不舒服。于是往前移了移。
慕成佑低头瞧了瞧子卿,立刻双手一拉缰绳,停住了马,又将自己的轻薄外衣脱了给他披上,包裹住裸露的肌肤。
随后,从怀里掏出伤药来,细细地涂在子卿嘴角,之后轻轻刮了下他的脸,温柔地调笑着说:
“长得这么娇俏,连我都忍不住想轻薄你呢。”
子卿闻言,眼睛一暗,低了眼帘,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心中暗自懊恼,从未见过面的爹娘给了自己这么一副俊秀皮相,让他从小倍受欺辱,刚才还差点
“所以,你要学会保护自己,拿着。”慕世子拿出一把镶着和田玉的雕纹匕首递给子卿。
子卿楞了一下,随即心中一动,接过了那把匕首,紧紧握在手心里,坚定地答道:“嗯。”
慕成佑细细地端详了子卿一阵,突然说道:“也只有平阳的水土才养得出你这样瓷性细致的人来,在北戍边关,男人都给磨砺得皮糙肉厚的,连女人也是粗犷豪放。”
子卿听闻慕成佑极幼之时就随父戍边,想必过惯了金戈铁马,杀伐征战的日子,想他少年得意,一身戎装,征战沙场,该是何等意气昂扬。
“那这次回来,什么时候再去边关?”子卿避重就轻地问道。
慕成佑饶有兴致地看着子卿,挑眉道:“怎么?子卿已经开始舍不得我了?”说着俯下头,在子卿耳边喷着温热地气息蛊惑道:“要不我们嗯?”
子卿摸了摸匕首,斜眉笑道:“世子莫非想做初尝子卿刀法的人?”
慕成佑哈哈干笑两声,随即正色道:“不会再北上了。父亲十多年前去往边城,出生入死,守护大庆国人,只对不起一人,却是母亲。成佑此后会一直陪伴母亲左右。”
“哦”子卿喃喃回应着,脑子里似乎抓住了些什么,又问:“十多年前慕将军十多年前可是在平阳任职?”
慕成佑闻言点点头,疑惑地看着子卿。
“那世子可曾听将军提过前朝御史大夫王尘风?”
慕成佑一边回想一边说道:“家父确有提过,王大人曾是家父的知交好友,却因结党之罪入狱,后来又为杨廷之一案牵连致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