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大多是市委c市府办公厅在安排罢了。
作为一个地方的一把手,最重要的不仅仅是工作上的成绩,还有关系的维持。
可是对于我自己来讲,这拜年的事情还包括了一些私人关系。黄省长那里就不用讲了,就是医大的武书记那里,还有郑大壮c老主任那里也是必须要安排时间去的。想到今年的时间比较紧,所以我把给他们拜年的时间放到了年后。不过这必须得在年前给他们打一个电话,目的是为了说明给他们拜晚年的原因。
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复杂的事情,有时候也比较累人,但是却必须那样去做。一个人的地位越高,社会关系往往就越复杂,那么所需要去面临的事情就越多。
真正有水平的领导在这样的事情上会考虑得非常的周密,而且轻车熟路c举重若轻,而不会像我这样刻意。我也知道这其实还是我自己从政的时间比较短,而且也太过在乎完美的缘故。
换一种说法就是,我是为了别人怎么看自己在活着。
这其实也是我们当中很多人存在着的最大的问题。我们明明知道这样活着很累,但是却情不得已地继续在这样活下去,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没办法,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太过注意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形象,而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却无法摆脱这样的生活方式,因为如果我们一旦不去注意这样的问题之后,那么我们可能就会失去很多的东西,包括人们对自己的尊重。当代社会,人们总是会把尊重赠与成功者,即使是对人品再好的失败者,最多也就是给予一点点同情罢了。
这就是我们面临的现实。所以我们也就只能这样累下去,累着活下去。
林育从北京回来后我去了一趟她那里,一方面是为了把我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送给她,另一方面是想和她商量一下给黄省长拜年的事情。
她很喜欢我送给她的东西,当然我也知道她在乎的并不是东西本身,不过我还是对她说了一句:“这也是洪雅给我的建议。我确实不知道该给你带什么。”
她笑道:“挺好的。其实你没有必要在这样的事情上去费什么心思,因为只要是你送给我的东西我都会喜欢的。”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只不过我觉得自己也应该把洪雅的那份心意告诉她罢了。
她随即就问我道:“这次你去澳洲,洪雅很高兴,是吧?”
我叹息着说道:“当然高兴,我也很高兴,不过更多的却是伤感。姐,我们不说这个了。有件事情我倒是没有想到,这洪雅做生意居然都做到国外去了,而且还赚了不少的钱。她还真是厉害,看来她确实是属于那种适合做生意的人。”
她笑道:“那是当然。”
我犹豫了一下之后才对她说道:“姐,洪雅告诉你没有?我汇了一笔钱给洪雅,请她也帮我做投资。”
她点头,“我知道,洪雅告诉我了。这样也好,虽然你的钱不是你利用职务得来的,但是在国内最好还是少放点。国内的形势复杂而多变,今后很多事情说不清楚。”
我说道:“姐,我也是这样想的。”
她看着我,“你真的那么相信洪雅?”
我怔了一下,因为我想不到她也会这样问我。我反问她道:“姐,难道你觉得我不应该相信她?”
她看着我,“冯笑,你怎么对姐说话的?姐是那样的意思吗?现在是我在问你,我问你的是为什么会那么相信洪雅,你干嘛反问我对她的评价?洪雅和我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问我这样的问题有意义吗?”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在这时候不高兴,也许是她太敏感了。现在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或许她是想知道我对洪雅真正的感情有多少。我急忙地道:“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