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常年苦战,才有如今的太平盛世,连皇上都给我阿玛几分脸面,你们竟这样欺负我。回头我告诉姑姑去。”
弘历本来不想多说什么,见年莹莹说林黛玉是狐媚子,不由火了,站起来就要说话,被富察兰馨拉了坐下,兰馨起身道,“年莹莹,莫要眼中无人。贾府当日跟随圣祖爷南征北战,封为宁荣二公,远在你父之上。难道你父的官职也要世袭么?林姑娘更是清贵,林家几代封侯,太傅当代大儒,如今的阿哥格格都跟随太傅念书,将来太傅便是帝师。贾府从武,林府尚文,都不是你家所能比。再则,今日请客,是云霓格格所定,本就是为十七叔饯行,你此来若是好好的,我们自然以礼相待,你若不好好的,今日我们得罪了你,来日自然向年贵妃请罪。我倒要问问看看,年府是何等的富贵,竟让一个姑娘不把皇子格格放眼里。云霓格格是皇额娘的义女,皇阿玛已下旨择日封和硕格格,不知道你方才说的什么话,我竟听不懂为何皇阿玛皇额娘几时成了你嘴里的罪臣了?那么在你眼里谁是主子呢?”
年莹莹被富察氏说得大惊失色,正不知如何是好,又听得一浑厚的声音道,“老四媳妇,你要向年氏请什么罪啊?”众人抬头看时,见是雍正,忙起身跪拜,雍正挥手道,“免了,在外头,不用这么多礼数。云霓说要给十七弟饯行,我来凑凑热闹,你们怎么都站着,快坐下啊。”见众人坐了,独年莹莹站着,雍正笑道,“怎么莹莹有事情要走么?我来时,福沛正闹呢,你姑姑说福沛偏喜欢你,大约是看不到你,不依呢。”年莹莹顺势行礼道,“正是,我也惦记着小阿哥,就先回宫去了。”雍正挥手道,“去吧,回头朕回宫去看看。”年莹莹双目含泪,俏脸通红,委屈的看了一眼众人,出门去了。
雍正叹了口气道,“何必与她生气,你们今日好好的散散心,送送你们十七叔。”兰馨起身道,“儿媳莽撞了,请皇阿玛降罪。”弘历忙道,“这不怪你,年莹莹也太嚣张了些。不过一个武将之后,年贵妃的侄女,竟敢不把皇额娘的义女放在眼里,又出言辱骂他人,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皇阿玛要怪就怪我吧,兰馨也是帮我说出了心里话。”雍正挥挥手,长叹道,“罢了,不说这些,朕也不想去想这些事情。朕来敬十七弟几杯酒,就要回去了,你们好好陪陪十七,辛苦他这一趟了。纵然身为天家贵胄,也有许多不得已的地方啊。”
雍正来了后,我便做出那应有的礼数,不敢叫人瞧出半分熟稔出来,唯恐出事。云霓等知情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管奉承着雍正。我见雍正满眼的无奈,如今年羹尧越发的嚣张了,把持着西北,以功臣自居,纵容下属烧杀抢掠,还时时上奏要军饷,只怕我那二百万两倒有一半要到他自己的腰包去了,这倒也无妨,横竖有他还回来的时候。只是雍正作为皇帝,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人,竟要受制于自己的奴才,对其家人和颜悦色虚与委蛇,未免叫人太不忍了。雍正登基以来时间虽不长,却励精图治,整顿吏治,疏通漕运,救济灾民,雷厉风行,虽然官员怨声载道,百姓中的口碑却极好。这样一个皇帝,后世记载的却是残暴,史官一支笔,到底难保公正啊。
允礼见雍正如此说,早站起来端了酒杯道,“四哥但有吩咐,我是万死不辞。四哥放心,定然办妥了差事回来禀报四哥。”雍正点头也站起来与允礼吃了几杯酒,见我们几个人不说话,知道不自在,便笑道,“朕在这里,你们也不便宜。你们继续吃,朕回宫去了,云霓送送朕即可。”众人又起身跪送,果然云霓陪着出去了,方又说笑起来。
那拉玉香是最伶俐的,其姑姑又是当今皇后,便拿着帕子娇笑道,“瞧瞧老四疼新媳妇,皇阿玛又怎么会怪罪兰馨呢,偏抢在头里护着。若是你三哥,早抢在皇阿玛头里先骂我一顿。”弘历一时窘迫,忙看向黛玉,谁知黛玉含笑听着,却只拿了几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