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我见贾琏并没有来贾赦这边,心里怒火顿然升起,忙指了个理由匆匆告辞。丫头们见我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我坐在车上细想,贾琏这些日子哪里出了不对,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他为何要骗我,隐瞒其真实行为呢?一路上思绪复杂,经历了情感伤痛的我来到这里,原本是不敢相信贾琏这种花花公子的。可是经过一些日子的相处,发现他很温柔体贴,便渐渐的敞开心扉接受了他。难道他果真如书上所描写的只知道拈花惹草,而罔顾这些日子的甜言蜜语和山盟海誓吗?
回到府里,因这些事情也不好和平儿讲,便吩咐小红去传了跟贾琏的人。今日兴儿和登儿跟贾琏出门了,便找了旺儿来。旺儿进来先跪下,我也不作声,看着他。旺儿是我的陪房,谅他也不会跟贾琏串通起来骗我。旺儿跪着见我不像往常那样可亲,也不敢多说话。我问“你二爷这些日子都干什么呀?”
旺儿磕头道,“二爷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是料理家事,送礼,给老爷请安,还有就是跟东府大爷和小蓉大爷出门会客,也有在外吃酒的。不知道奶奶问的是哪一件?”我道,“昨日是你跟二爷出门的?都去了哪里?”旺儿道,“昨儿二爷和珍大爷,冯大爷,薛大爷在迎客楼吃饭了,是冯大爷的东。席间还叫了几个姑娘陪酒,吃完饭二爷就回来了。”
我看从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便道,“我不过是叫你来问问。你常跟二爷出门,也该留心些,别叫二爷和那不上进的人一起。二爷若是喝酒,你也劝着些,酒喝多了伤身。没事了,你去吧。”旺儿见没事,又磕了头退出去。我苦思不得其解。因明日去雍王府见康熙事关重大,我须得小心谨慎,不可出差错。心里实在烦恼,便叫丰儿将琴拿来,前些日子跟黛玉和云霓学的抚琴,便随意的抚了几下,也不能平静下来,便闷闷的又推开了。随意拣了本李白诗集歪在床上看起来。
刚看了两篇,平儿走了进来。原来我闷闷不乐,丫头怕惹恼了我,便去告诉平儿。平儿听我弹琴,便没有过来,此刻安静了,便过来瞧瞧。我抬头打了招呼,又看起书来。平儿在床边坐下,笑道,“姐姐,今日怎么了,闷在这里看书?”我的习惯,若有不开心的事情,只捧着书看,一会儿心情就平静了。听平儿如此问,我放下书,笑道,“没有什么,不过觉得懒懒的。你做什么呢?”平儿笑道,“我又不识字,能做什么?不过是绣绣花儿什么的。昨儿云霓说饭庄已经盘下来了,临街的房子两层,里面的桌子椅子都有,后面的院子有现在的两个大,拾掇一下也不错。”
我坐起来道,“里头的家具什么,可用就用。不可用的或是卖掉,或是送人。回头我画了样子出来,就照着去装饰就行了。”平儿道,“姐姐心情不好?却是为什么?”我笑笑道“没什么,不过是这些日子劳累的。”平儿道,“姐姐平日总是为我们操心,也不肯要我们帮你分担些什么。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日夜的劳心啊。”我笑道,“真的没什么。对了,你去吩咐厨房准备些菜蔬,洗干净了拿过来。要些羊肉切成薄片,再拿两条鱼,其它的就拿些蔬菜之类的,都要洗干净切好拿过来。在咱们小厨房自己做。我今日露一手给你们瞧瞧。另外派人去找二爷,晚上回来吃饭。”平儿笑着答应了,叫了一个小丫头去传话。
我趁没人,便拿了张白纸出来画饭庄的样子,全部打通后,中间隔断,西边靠绣庄的多一些,大约四六分成的样子,一个大门居中,上来左右两个楼梯,楼下也是分开的。西边楼梯门楣贵宾楼,东边楼梯名为迎宾楼,酒店名字早已想好,就叫红楼吧。后面的院子也分两个厨房,头进就做配菜间,并些洒扫的人。二进收拾了让厨子厨娘和传菜的人住。三进为主屋,先空着。从侧门打通一个和云霓绣庄相通的秘道。
西边的为贵宾楼,讲究些。一楼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