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茜雪道,“自袭人来了后,咱们这些跟了二爷的人都靠后了。二爷每日晚间只要袭人伴宿。袭人出事公正,谨慎小心,我们又是一起长大的,也都服她,大家关系极好。前几日晚上天有些热,我睡不着出来走走,却听见宝玉和袭人正在说话,我鬼使神差的站住听了听,却是,却是”
平儿道,“却是什么呀?”茜雪红了脸道,“我也说不出,只听得宝玉道,袭人姐姐,你的皮肤真细腻,给我吃你的胭脂吧。袭人道,别胡闹了,上次还没闹够,若被人看见了,我可怎么做人啊。宝玉又道,怕什么,我梦里有个仙子教我的,叫什么之情,果然是极美妙的。做什么不能告诉别人?袭人又道,小祖宗,你轻些儿,别叫人听见。这是夫妻做的事情。宝玉又道,那我就娶你做我的媳妇儿。袭人笑道,我是个奴才的命,你只别忘了我就行,将来打发出去配小子可怎么好。宝玉又道,你放心,我自然不负你。袭人道,你将来娶林姑娘呢还是宝姑娘?宝玉道,自然是林姑娘。袭人道,林姑娘小性儿,只怕待我不好,你瞧那赵姨娘,好歹还有两个孩子,你那么喜欢林姑娘,将来我不知道下场如何。只听得宝玉道,你放心,不管我娶了谁,我总是喜欢你的。后来便听见哼哼唧唧的声音,我不敢再听,便回头走,谁知道站久了脚麻,便哎哟一声,只听得里面袭人道,是谁?便听见脚步声过来,我忙躲开了。月色极好,我们又是从小长大的,只怕她听出来了或是看出来了,唯恐我说了她的丑事,想着法子打发我出去。才他们收拾我的东西,我细看了,宝姑娘送来的盘子分明就是我们丢的那个。”
平儿早已红了脸,此刻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宝姑娘怎么会拿你们的东西呢?”茜雪恨声道,“我绝对没看错。那翡翠盘子底部以前被磕碰过,还有有一个暗暗的黄色斑迹,袭人是不知道的,比不得我从小儿跟着宝玉。没想到她是这种人,我没说她的坏话,她倒不顾姐妹情份要赶我出去。二奶奶不知道,袭人惯会奉承宝姑娘的,每日请安比给太太请安还勤快些。宝姑娘也和她亲厚,常送东送西给他。我这就去回老太太和太太,还我清白。”
我喝道,“站住,你是去送死啊?就算你告诉了老太太和太太,你还能活吗?袭人是宝玉的丫头,老太太给的,将来难跑一个姨娘的位子。你说了,也不过是打一顿,她现是宝玉的人,太太也不过就将她过了明路给宝玉,你反倒帮了她。若说宝姑娘,你的话谁信?宝姑娘又不贪这些东西,又犯不着讨好袭人,做什麽去做这亏心的事情?况且宝姑娘是太太的侄女,你去攀扯宝姑娘,有什么好结果,你细细想想。如今袭人念着旧日的情份,没有赶尽杀绝,你还送上门去?”茜雪道,“谁要她放我一条生路?我还不如和她拼死了算了。”我道,“你放心,老天有眼,自然不会亏待了你。我有个好去处给你,你且安心待着,将来自然有你扬眉吐气的时候儿。”
茜雪道,“我只是心有不甘。”平儿拉了她道,“好妹妹,人哪有遂心如愿的呢?你在这里时间长了,别人会说闲话的。你且跟我来,我给你些银两,这是一封信,你去找我的姐姐,云霓绣庄的老板。她会收留你。”茜雪千恩万谢的拜了,方出府去。
茜雪刚出去,我就颓然的坐在椅子里。难道我并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吗?我费尽心思的安排,让袭人错过了宝玉初试情,没想到他两人还是有了这关系。袭人还一门心思的让宝玉不要喜欢黛玉,这个我倒无所谓,本来也没太指望宝黛的爱情能修成正果。只是这黛玉既然是来还宝玉眼泪的,如何才能让黛玉的缠绵之情尽消,才是一个难题。
平儿进来道,“姐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我抬起头强笑道,“没什么,累了。对了,刚才的事情可别说出去。”平儿道,“姐姐放心,才我送茜雪的时候还呵斥了她一通,婆子们都看见了,不会有人怀疑她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