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阿哥们送礼,竟不知道是谁送了一只死鹰,康熙勃然大怒,命人暗里查访,如今各阿哥府风声鹤唳。贾赦和贾珍贾政等也常聚在一起商议事情。可卿的父亲已被圈禁两次,眼见无望。如今只有四爷依旧在请求皇上复立太子,其他阿哥们或举荐八阿哥,或举荐十四阿哥,皇上依旧没有答复。只是说明圣心已有决断,各阿哥务必谨慎办事。八阿哥素有贤王之称,自受了训斥,请罪后不知怎么又得了皇上的心,竟又掌了户部。如今西北战事吃紧,户部掌军饷钱粮,却是至关重要的职位。
我虽不常出门,从闲谈中也能猜出三分。可卿来瞧我,我安慰她,可卿笑道,“婶娘不必担心,我父亲的事情,我心里有数。如今也并没有什么指望。我如今盼着四叔得了好,还能善待我父亲。倘若八叔他们得势,只怕我父亲别说解禁,生死都难得知了。”我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如今也难说,只等着瞧罢了。况且你如今是秦家的女儿,有什么事情,也与你无关。”可卿红了眼圈道,“婶娘从小没了父母,跟着叔叔婶子,自然不了解父母的好处。当日我父亲疼我,谁人不知道可儿格格要月亮,别人不敢给星星。如今虽说秦大人是父亲旧日的属下,担着名义上的父亲,终究不能说话,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人家说子欲养而亲不在,我父亲明明在,我却不能见他。如今嫁过来,可怜我父亲也见不到。若是八叔他们当了皇帝,只怕我们父女天人相隔,再也不能见面了。”我忙扶着她道,“你放心。我虽不懂外头的事,却敢说,皇上的心里最有数。如今这些阿哥里,只有四爷一心为公,并不结党营私。自然是有望登大宝的。况且如今大阿哥二阿哥被圈禁,三阿哥是一心搞学问,并不管事。剩余的阿哥里,四爷为长,且身居要职。德妃娘娘在后宫也是地位尊崇,论嫡论长,四爷都数得上。只要四爷不乱了阵脚,依旧一心为皇上办事,你放心,定然如你所愿。”
可卿握了我的手道,“婶娘,虽知道你是宽慰我,这话听起来也有道理,但愿如婶娘所言。我也就有盼头了。可怜我母亲,在我父亲第一次圈禁时,又惊又怕,竟病死了。”我想起我的父母,也不知道现在如何,眼圈也红了。眼前的女子,曾是天之骄女,如今委屈在一个汉人的府邸里,虽众人爱护,到底诺大的府里各样规矩,面子上总要有的,也难为她了。
忽然想起来蓉哥儿的事情,我道,“可卿,有句话我不当说。蓉哥儿小你两岁,还是小孩子。前儿过来委屈得什么似的,说你如今不待见他。被我说了一顿,想开了回去了。我说你每日里那么多事情,烦都烦不过来,叫他少去招惹你。依我说,你也陪他说说话儿,就当是自己的兄弟也好。”可卿含羞低头道,“婶娘说的,我记住了。你侄儿是个好人,我当他兄弟一般,自会好好待他。”
我笑道,“不说这些了。前儿云霓送来的礼并没有你们的,后来又送了些来,指名给你的,我让平儿收了,哪日给你带过去,你来的正好,就自己拿了去吧。”可卿笑道,“我瞧那云霓姑娘同二婶娘熟络的很。”我笑笑,可卿也没再问。
这天闲了,在屋里看书闷了,便嗑瓜子儿。奶妈子抱了吉儿进来请安,我便剥瓜子给她吃。她吃了一个,还拿给我吃,母女俩玩得开心。我又切了苹果给她吃,逗得吉儿咯咯笑。贾琏进来,笑道,“娘儿俩这么开心,玩什么呢?”吉儿拿了苹果送到他嘴边道,“爹爹,吃。”贾琏一把抱起来,道,“乖女儿,这么小就孝敬爹爹了?告诉爹爹,娘和你玩什么了?”吉儿道,“娘,唱。”贾琏道,“娘唱歌给你听了?唱得什么?”吉儿笑道,“燕燕。”贾琏转头道,“娘唱燕燕听了?吉儿叫娘再唱给爹爹听好不好?”吉儿蹒跚扑到我怀里,道,“娘,燕燕。”
我盯了贾琏一眼,只得抱起吉儿唱道,“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