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个方子”
徐卓凡唇角上扬,他就怕张二牛不问,“虽说伯母的病症是肝肾阴虚,但最主要的表现是眼疾,有些时候开方子,并不一定要直接针对根本,从表及理的思路也是很好的。不过这种方法慎用,倘若用不好,那便是治标不治本。”
这个方子其实是专针对眼疾的,不管是气蒙c火蒙c内螺c云翳还是瞳人反背,都能治,这个方子对眼睛的副作用也最小。自然用这个方子最好,至于养肝养肾的法子,只需用食疗便足以。
徐卓凡说的,张二牛不懂,不过他还是记下。
这次徐卓凡说得太深奥,也不需要张二牛懂,只是想让张二牛知道中医还能用这种方法就够了。现在张二牛所学的,还是最初级的知识,但治病的理念,也得现在就开始培养。
此方只有一个缺点,就是太贵,里面的珍珠c血琥珀,都是珍贵的珠宝。不过徐卓凡见张母身上有首饰,再加上这个院子,也足以判断张二牛家里算得上小康,方子里面的药材价钱虽贵了些,还是能支付得起的。
张母留了徐卓凡和徐卓然吃饭,徐卓凡没有推辞。不过下厨的是张二牛,显然张二牛是个实实在在的孝子,在徐卓凡的认知里,君子远庖厨,虽然他自己丝毫不在意,但新唐不在意这个看法的算是少数。这张二牛既能下厨,那平日里家务事做得肯定也不少。
抓药的事情不着家,用过午饭,徐卓凡就带着徐卓然离开张二牛家,往小河村赶去。
好在这两天不是赶集天,医馆两天不开门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往后绝对不能如此。
从牢里出来的徐卓凡跟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镇子上也没太大的变化,兴许唯一的变化就是李家医馆暂时停业,到桐君馆和王家医馆看病的人更多。
徐卓然就像是忘了徐卓凡对他说的那些话,该去私塾还是去私塾,不过徐卓凡很清晰的感觉出徐卓凡的变化。
每每徐卓然看书的时候,就会花时间质疑书中说的是否真的合理。这一点倒是徐卓凡从来都未曾想过的。
其实自从做了徐卓然的哥哥,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花多少心思在徐卓然的额身上,之前以为徐卓然聪慧早熟,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又过了两天,徐卓凡下午关了医馆就买了些礼物,打算去拜访教徐卓然读书的先生。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礼,也就是二两黄酒,半斤羊肉。
徐卓然的先生是个很可爱的老头儿,至少这个小老头给徐卓然的第一印象是如此。只是他不明白,跟小老头儿的交谈中,分明觉得小老头儿的知识很渊博,可仍旧只是个秀才,竟然没考中进士。
后来徐卓凡才知道,这年头考科举很难,能考上秀才已经是天大的殊荣,只是小老头年事已高,无心再战科举,才回乡开私塾。
徐卓凡就当是无意说道论语,小老头便两眼冒光,显然这小老头是极为推崇论语的。
只是一番旁敲侧击,徐卓凡竟真的发现论语中少了《宪问》这一卷。而后仍旧问起“以德报怨”的看法。
小老头儿也是极为赞同以德报怨的说法,甚至把以德报怨作为毕生的名言警句。
吓得徐卓凡有一种想让徐卓然退学的冲动。
徐卓凡就更加疑惑了,论语二十卷为何独独缺了第十四卷《宪问》?
徐卓凡的晚饭就在私塾先生家用的,跟这小老头儿可谓相谈甚欢。甚至还谈了佛道,对于佛道,私塾先生兴致缺缺。
直到徐卓凡离开的时候,私塾先生还让徐卓凡多到他家坐坐,竟有发展成忘年交的趋势。
可徐卓凡的心中,却一直沉闷。
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偏偏这一点出了偏差?这个世界的著名典籍出了论语之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