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浸泡好,才又说了这么一句话。
“师傅,我虽然以前学得不精,可这白虎汤还是知晓的,我怎么瞧着您这次的药方都不像白虎汤。”张二牛摇头。
“你把板蓝根去掉,再从我方才说的那些里面去掉浓米汤,加上清半夏试试!”徐卓凡哂笑。
张二牛:“”
好像,真的是这样!
张二牛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原来这药方,还能如此配置。
不过接下来,徐卓凡就给张二牛泼了一盆冷水。
“我所用的每一个汤方都是试用过的,有时候在理论上可以加上一味药,但用了之后,却会出现反效果。我以前试过,以为性寒的药和一味性热的药在一起熬,理论上应该是中和寒性和热性,保留其他药性,但我用过之后,上吐下泻,寒热交加。汤方中的每一味药,可不是说能改就能改的。”
张二牛又是狠狠的点了一下头,牢牢的记住徐卓凡的话。虽然他心中仍旧对那汤方换药之后能治不同的病症兴趣没有分毫减弱的,却绝对不敢随便就换药。他现在才刚学识别药性呢,等以后把所有草药的药性都弄清楚了,他再拿自己的身体试。
显然,徐卓凡不知道他这次的教学是多么的成功,也不知道往后培养出了一个绰号叫做“疯子”的名医。
现在徐卓凡只是很认真的熬药,跟张二牛一起傻傻的守着药炉。
寅时本来就是容易打瞌睡的时候,张二牛双眼盯着药炉,不停的点头,反倒是徐卓凡精神头不错,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好,仍然很认真的熬药。
等张二牛蹲着打了一个盹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徐卓凡已经开始熬第三轮的药。
他赶紧站起来,焦急的解释道:“师傅,我不是故意打瞌睡的,我”
“你把那些熬好的药全都装好吧,估计咱们辰时左右能把这些药全熬出来。记得用衣服把木桶包好,这药虽然凉了也没什么大碍,但是想要药性充分吸收,还是温热的时候最好。”徐卓凡没有责备张二牛,毕竟张二牛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他从十岁就开始蹲在药炉跟前熬药。
他家老头子实在是太厉害,一副药只尝一口就知道熬药的时候药性是不是损失了。那个时候,他记得只要药性损失度达到百分之十,就得把那副药重新熬过。现在的身体虽然变年轻了,但曾经练出来的毅力却没有任何的消退。
现在天色已经大亮,再过不久太阳就要出来了。
张二牛憨厚的脸蒙上一层羞愧的红晕,师傅比他都还年轻,却能一直守着药炉。他一直以为自己很能吃苦了,却没想到师傅年纪虽小,可这份毅力真的让他羞愧。
“师傅,你真厉害!”张二牛由衷的说。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有哪个郎中像徐卓凡这般认真,连熬药都如此认真。以前虽然听说县城里的孙大夫也很认真,待病人很好,可那也只是听说。
现在他身边的人就很厉害,还是他的师傅。有这么好的师傅,他觉得自己的头都抬高了不少。
这些药几乎是掐着时间点熬完的。
这个时代没有钟,徐卓凡完全是靠着十几年的熬药经验把握着时间。
板蓝根熬完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张二牛推着装满药的木桶出门。
“二牛!”屋子里却突然传来苍老的声音。
徐卓凡错愕了一下,就见张二牛把推着放下,小跑着回去。徐卓凡正好看到一个妇人从屋子里出来。
“娘,您怎么从屋子里出来了,要是磕碰到了,您又得有罪受。”张二牛的口气像是在抱怨,可徐卓凡却实实在在的从里面听出了他对母亲的担忧,害怕母亲受伤。
“没事儿,没事儿,是自己家中,怎么可能磕碰到。我就是想出来看看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