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摆在桌子上其它的菜,还有白糖拌番茄c素炒西蓝花c凉拌海带c上汤小白菜和牡蛎炖豆腐。都是营养健康的菜,每个菜的量不多,但精致且味道好,王老五很满意这样的食物。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天,时不时的喝口红酒,可能是酒劲慢慢上了头,两人的脸颊泛起了些许红晕,话也多了起来。
“你还有多久才放假?”王老五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问。
“还有一个月多点。”杨汇音喝了口酒回答。
“这么说要准备期末考试了?”王老五接着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做移植手术?”
“你你怎么知道的?”王老五突然问起移植,让杨汇音吃了一惊。
“我早上在医院和负责治疗你母亲的主治医生谈过。”他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
“这么说你全知道了?”她象是问他也象是问自己。
“医生说最好尽快做,你母亲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再拖下去,有危险。”王老五很严肃的问:“你怎么打算的?”
杨汇音看着手里的杯子,酒杯里的红酒此时在她的眼中,仿佛是母亲透析时流在塑料管里的血一样,她垂着头回答:“我知道,可”预言又止。
“可没钱,是吧?”王老五说出她没说的话。
“我与亲戚们借,但数目太大,谁都怕以后我还不起。”杨汇音一仰头,把剩余的红酒一口喝干,然后说:“我打算向银行贷款。”
王老五听说她要向银行借钱为母亲做手术,真是哭笑不得,劝着她说:“你放弃这个打算吧,银行是什么?是利益至上,不顾人情的。”他知道她的这条路走不通,于是问出自己想问的话:“你的父亲不管吗?”
杨汇音的眼眶慢慢的潮湿起来,离开桌子,走到落地窗旁,双手抱在胸前,虽然屋子很暖和,但她似乎很冷的样子,双眼望着窗外,尽管窗外黑得看不到什么,只有她的影子印在窗子上,可她仍然象看得很远,好象看到了父亲就在窗外等着她,向她招手。
“爸爸是个小学老师,在我高三的时候,那年洪水,他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子,和那个孩子一起被洪水冲走了,都没找到他的尸骨。”杨汇音开始抽泣:“她是个好爸爸,也是个好老师,他教的孩子都很喜欢他。”
王老五走过去,双手扶在她的后肩上。她流着泪转过身,整个人象找到了依靠般,扑在他身上放声大哭起来,把所有的委屈c羞辱c无助和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统统用撕心裂肺的哭声泄出来,想用泪水把它们洗刷干净。
“哭吧,都哭出来吧,把它们都哭出来。”王老五用右手轻抚着她抖动的背,让她尽情的在自己怀里哭着。
这样过了大约一c二分钟,杨汇音才慢慢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离开他的怀抱。双眼皮被泪水泡得有点肿,他用双手的拇指帮她抹去脸上的泪,这是他此时唯一能为她做的事。难怪昨晚谈到她父亲给她起的名字时,会有那么一丝伤感流露在她脸上,真是个不幸的女人,但也是个坚强的女人。年轻轻的就要承受丧父之痛,承担救母之重担,自己还在求学中,在同龄人都忙着追求时尚,盲目追星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还能要求她怎样,她能想到最好c尽快赚钱救母的办法,也只有她的外貌了,难道还有仳这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有,那请天下人帮帮她,告诉她该怎么去做吧!
“哥,谢谢你!这是我在爸爸去世后,得知媽媽有尿毒症以来,第一次哭得这么痛快。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尽量在她面前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也没告诉她治病花费情况,每次她问,我都说自己边上学边在外面打工,可以负担得起。”可能是刚才哭累了吧,杨汇音扶着沙的边缘坐在上面,继续说着:“那是在大二寒假,快过年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