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事情能够这样解决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至于那位不知道被谁推倒水里,等着沉冤得雪的魏兰芳,也只能怪她自己倒霉,居然被长安郡主选作当报复柳静菡的筏子。
再说了,那姓魏的也未必见得就清白。
既然选择上了贼船,总得付出的点代价。
在周芷绮的连声催促下,宫女很快就端上了两杯微微冒着热气的香茶。
柳静菡倒是大方得很,居然主动端起了一杯香茶,微微一沉吟,就递给了长安郡主,说道:“我敬郡主一杯,还希望郡主能够想开点,该放手时且放手,不要再执迷不悟。”
这话说得已经非常直白了,也可以说是有些不好听,然而却是大实话。
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挑不出毛病,说不出话来。
长安郡主胸口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几乎当场晕厥。
可是她当着柳静菡的面自然要保持那仅存的骄傲。
她接过茶杯,一饮而尽,也依样画葫芦,端起了另外一杯茶,冷笑着说道:“我也祝王妃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过完这一生。”
这话听着根本就还是威胁和赌气。
周贤妃和周芷绮面面相觑,心里都认为这长安郡主是没救了。
柳静菡接过茶,轻轻啜了一口,也不喝完,就放回茶盘。
长安郡主见她不过是随便的沾了一下,分明是有心怠慢,不免又添了三分的怒气。
她顿时就觉得胸口气血翻涌,一口血涌了上来,口内居然有了咸腥的味道。
可是为了不让柳静菡笑话,不让在场的其他人鄙薄,她只能是生生咽了回去。
事已至此,众人都以为也应该告一段落了。
可是没想到,司徒俊居然突然出现了。
他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三分的怒气和三分的疑惑,不由分说一把拉住柳静菡的手,冲口而出的就是质问:“请问父皇,到底儿臣和儿臣的王妃是不是我大顺的王爷和王妃?”
武德帝皱着眉头:“俊儿,你何故如此无礼?你自然是朕的子嗣!”
“既然如此,为何儿臣的王妃却是如此被人轻贱?竟然任由他人的诬陷?”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悲伤。
武德帝也知道,这儿子想必是听说王妃受了委屈,所以来打抱不平的。
“方才长安也向楚王妃认错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这也不过是清儿一时激愤,说错了话罢了。”
“果然如此?”司徒俊看都不看那殷殷望着自己的长安郡主一眼。
“此话怎讲?楚王,你不要对你父皇如此的恶形恶状!”周贤妃有些看不过眼,作为长辈她是有资格教训司徒俊的。
司徒俊对着周贤妃行了个礼说道:“本王入宫接王妃的时候,偶然听到两位宫女在说话,其中一个说是看见了当时的情景,我就立刻把人带来了!”
周芷绮听了这话,顿时觉得满头黑线。这怎么和方才长安郡主的说辞如出一辙?
果然不一会儿功夫,也有一个长相伶俐的宫女恭敬的走了进来。
也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说道:“皇上赎罪,皇上赎罪。”
武德帝望着眼前这相似的情景,简直如同刚才的一幕再次重演,不过是换了一张面孔。
他觉得有些好笑,居然也配合的用和方才一样的回答说道:“你何罪之有!还不速速道来!”
只是声音之中带了三分的戏谑之意。
那宫女立刻说道:“启禀皇上,奴婢是今日在春宴之上伺候的宫女之一。因着觉得有些内急,于是就急匆匆的想要去如厕,可是那茅房却是在水阁,所以奴婢抄了近路,正好就看见了魏小姐和另外一位穿着宝蓝衣衫的女子站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