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污蔑柳静菡这位楚王妃,不是等于在打楚王的脸?
李义山面色不郁:“王妃还请您慎言!”
他还待要多言,却看见前面快步走过来一个婆子,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真是奇怪,怎么王妃那里这么早就熄灯了?这还没到休息的时间啊?”这声音不大不小,却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穆王妃听了这话,又是阵阵冷笑:“怎么样,你们自己府里的人都说有问题!咱们还是过去吧!免得你再说我存心栽赃。”
李义山细细一看,发现那婆子正是当日给青鸾半夜行刑的那一个,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老东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上嬷赶是。
穆王妃看到李义山一脸的苦大仇深,心中更是冷笑连连。
她顾不得礼仪,一手推开这位楚王府的大总管,领着人就匆匆走过去!
李义山一见这架势,知道事情是不能善了了!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这样的胆大妄为,敢构陷楚王妃!
而这个穆王妃也是一脸的笃定和自信,就好像一定会在今晚成功的捉歼在床!
李义山满脑子都是疑惑,可是却发作不出来——如果这只是穆王妃无理取闹,他还可以阻止,偏偏人家居然打了个庄妃的旗号!
他只能是亦步亦趋的跟在穆王妃的后面,不给她任何的机会做手脚。
穆王妃褚遥卿看到李义山那副可笑样子,暗自鄙薄。你们自己出了内鬼,根本就是防不胜防,如今再小心,又有何用?
她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柳静菡的院子,几乎都要大笑出声了。
践人,让你不识抬举!居然敢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这下子总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柳静菡的院子。
穆王妃虽然是特意使眼色让自己的人都放轻了步子,以免打草惊蛇,让那“歼夫”走脱了。
她有过墙梯,咱有张良计。李义山也不是省油的灯,哪里能看不出穆王妃的险恶用心?
还没等穆王妃走上三步,他就故意大喊:“哎呀,这院子里怎么也不点一盏灯,这要是让穆王妃摔到了又该如何?”
褚遥卿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李义山,低声说道:“你再喊叫又有何用?如今已经是木已成舟!”
谁知,她话没说完,整个院子突然灯火通明,晃得如同白昼,她的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
褚遥卿皱了皱眉头,心中奇怪。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奈何光线实在是太强烈,她的眼前除了白光还是白光。
等到周围的灯火终于渐渐暗了下去的时候,她一抬头就已经看见一个人高高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的一把圈椅上。
那人穿了一件交领镶金边的玫瑰色妆花缎的小袄,下面是一条淡紫色绣着点点嫩黄迎春花的百褶裙,一双镶嵌着珍珠的绣鞋隐隐约约的从裙底露出。
那张脸上带着令人生厌的甜美笑容,偏偏又美得让人一不开眼睛。她不过是简单的梳了一个圆髻又插了一只造型简单的白玉凤头钗,可是偏偏就是显得那么的高不可攀。
褚遥卿最讨厌的就是柳静菡这种天生的高贵劲儿。就好像她总是能够洞悉一切,又总是能够不为外物所动。
她恨她。为什么她总是轻易的获得别人的喜爱。就算是庄妃想要算计她,陷害她,为的也不过是想要让她俯首称臣。
如今又看见柳静菡一副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褚遥卿就愈发的愤怒。
可是这种愤怒表现到了脸上,就成了一种发自内心的鄙视。
“这不是二嫂吗?大半夜的不睡觉,却是突然驾临我们楚王府。真是不知道所谓何事?”柳静菡笑颜如花,仿佛是真的不知道褚遥卿这副阵仗到底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