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楚王府没有从内部开始腐坏。
李义山突然很庆幸。
庆幸王爷是娶了这位柳家的大小姐为妻。
若是换了其他的小姐,只怕此刻只会嘤嘤哭泣,哀叹身世不幸或者跑回娘家了吧。
李义山犹自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柳静菡却是起身,说道:“给我备车,我要去太子府!”
李义山一惊,赶忙阻拦,说道:“王妃,不可!这风头浪尖上若是太子妃对您有所误解只怕会”
太子如今生死未卜,偏偏楚王这些天又被指为凶手。就算是两兄弟之前再和睦,再要好,此时也必定出现了裂痕。
柳静菡此时过去,根本就是送羊入虎口——
太子府的那些姬妾们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一个个都能生吞活剥了她!
“你放心,我好歹也是楚王妃。总不会跌了咱们王爷的面子。再者,我相信,太子妃不是糊涂人!”柳静菡却是一副风轻云淡。
李义山皱了眉头,还想再劝,却发现柳静菡目光渐渐变得锐利。
他想起这位主子的手段,心里一哆嗦,到底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安排了。只是特意找了几个容貌普通的王府侍卫悄悄跟蓕钼在马车的附近,暗中保护王妃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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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这些日子也不好过。
此刻她正不耐烦的听着府里的几个姬妾哭哭啼啼,讲述着对太子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无望。
“呜呜呜太子妃,太子这一去了,妾身等该如何是好啊!”
“嘤嘤嘤是啊,我们都是弱质女流,若没有太子挡风遮雨,岂不是只剩下死路一条。”
太子妃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刚要发作,却听见一个丫头咋咋呼呼的跑进来,喊道:“太子妃,大事不好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杯子就“啪嚓”一声砸到她的脚下!
“放肆!什么事情就干这样的口没遮拦!给本宫拖下去打!”
太子妃本就忌讳着,这丫头偏偏送上门来触太子妃的霉头,她岂有不发怒的!
那丫头吓得立马跪倒在地,也顾不得脚下其实满是尖锐的碎瓷片,频频磕头道:“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是奴婢不懂事,是奴婢不会说话,奴婢不过是一时心急!”
底下坐着的几个姬妾见从没发过火的太子妃居然摔了杯子,吓得把早就准备好的眼泪都生生逼了回去,也不敢哭了,也不敢闹了,都静静的坐在一边装鹌鹑。
太子妃眼见着那丫头磕得满头是血,心里也犯膈应,只能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你下去吧。自己去找总管罚半年的月例!真是晦气。”
那丫头听了,知道总算是不用挨打甚至送命了,立刻喜笑颜开,也连脸都不擦,就带着血污匆匆退了出去。
太子妃看这一番杀鸡儆猴,倒是让底下这几个人收敛了不少,总算是舒坦了一些。
“妹妹们,如今太子生死未卜。并没有人说他就已经如何如何了。你们是不是不应该在此大声啼哭,屡次的犯忌讳?想必若是太子回来,看到你们这样的情况,也不会高兴的。”
几个姬妾心里都在撇嘴。依着现在的情况来看,太子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了。他死了不要紧,这满府的姬妾就都没了指望。
这下面坐着的几个人甚至还有从来没有被太子宠信的!
她们自然是想要从太子妃这里得个恩典,以图将来能够获得自由身,否则难道要陪着这个病秧子太子妃一辈子守着一个坟墓孤独终老?
一个夫人抹着眼泪说道:“并不是妾身等存心诅咒太子,只是这我等毕竟不同太子妃身份高贵,有一个名分。我们都是身如柳絮随风摆,听其他人的摆布,将来又哪里有什么将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