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一只被自己摔碎了的玻璃娃娃的时候,贺连城顿感心头一刺,眸光一荡,方才从怔忡中找回自己:“念念”
纪念发丝凌乱,挡在空洞的眸子前,长睫上粘着晶莹的泪珠,似乎,下一秒就会滚落在他眼前。
这样狼狈的她,这样让他心痛的她
天!
他刚对她做了是有多混蛋的事?
六年前,又或更久,她是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关进一个人的世界里,他都忘了吗?
贺连城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儿,仓皇地从她身上移开,扯过一旁的被子来,将如死尸一般的她,盖得严严实实。拨开她凌乱的碎发,扯过她纤细的腕子,他握住她手就朝自己脸上扇:“念念,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刚太冲动了,是我混蛋!你打我,打我”
她却没有一点反应,目光疏离,半寸都没有放在他身上。
一把揽过她,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拥在怀里,长指穿进她发丝当中。
房间里,清晰可闻他呼吸的起伏。
怕,他好怕。
好怕再一次失去她,好怕她再一次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除名哪怕是恨是她能一辈子都记得他的方式,但那人是她,他也心甘情愿。
那是一个平静的夜,他拥着她躺在大床上,头顶是一盏要将他们的心意照得无处可逃的灯光。
他问她,冷不冷?
她不答。
他提议,要不要他送她回家?
他以为,或许这样可以让她现在这种不言不语的状况改善一些,倘若他一早记起她的病最忌讳什么,就算是陪她一直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他也甘愿!
缩在他怀里,她仍旧没什么表情。
他又道,那把灯关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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