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冷肃神情,不再看子西。
“好个皇后!”
宋括毫无起伏的四字,不见任何情感,子西一阵冷嘲。
“皇儿,还不快唤皇后起来,跪着多凉唷!哀家可受不起。”
皇上没有回头,宋逸上前扶起了子西。
“不过,哀家还真不知皇儿如此善心,连叛臣之女还心存眷顾。”
“母后言重了。”皇上淡然上座。
“这会又闹的是哪出啊?”太后淡淡开口,说出声来却是不甚威严。
“回太后。”惠妃首先吭声:“还请太后做主。皇后她一来就来寻众嫔妃的事,甚至直指语贵妃”
太后一双凤眼看着此时茫然的子西,好像在笑。
“胡闹!”先喊起来的不是太后,而是皇上!
“皇后,你还真越来越胡闹!朕不是下令不准你踏出冷宫一步”
子西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下抢口道:“是不是被人欺负也要打肿脸充胖子,是不是被毒打得奄奄一息也要下跪三拜大谢隆恩呢!难道冷宫的人就不是人吗,就活该被毒打而死也没半句怨言吗!”
皇上脸色比先前更黑。
“皇上,子西敬佩你是个明君,岂不料你也不过只是个登徒浪子,沉迷女色,黑白不分,是非颠倒”
“啪——”皇上不知什么时候上前怒不可遏地掴了子西一掌。子西呆愣愣地看着指间的鲜红,干咽着满口的血腥。“嗡”着的头难以思考,呆滞望着宋括。
“宋括!”宋逸上前,挡在了子西面前,“宋括,你不要太过分!你宠语妃,那是你自己的事,但凡事都要有个理吧!语妃纵容惠妃行凶,紫苏被毒打得皮开肉绽不说,还不准请太医,这就是你所要提倡的‘礼’吗!”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朕!”皇上在冷视了一眼打子西的手后,逼视着宋逸。
“够了!”后头太后啜了口茶后,淡淡开口。“此事依哀家看来,语妃绝对有错。”
一直僵在一旁的语妃顿时望向了宋括。宋括忍叹了口气。
“恳请太后圣明,此事绝与语嫣无关啊!”
语妃下跪,惠妃吓得缩了一缩,不敢吐气。
“语妃主事后宫不利,纵容嫔妃相轧,实属不容,来人呀——”
“母后说得是。”宋括飞快岔口,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个皇帝,“语妃此次的确是有负所望,但念其初犯,暂且饶其一回,惩罚下便是。朕当觉处理此事最恶之人实为上策。母后觉得如何?”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宋括一语,惠妃浑身抖擞着,不停跪地求饶,可是上堂之上,根本无人理睬,连一向是她后台的语妃,遭此一事,险象之中也登时闭嘴。
“皇儿当真护着语妃,哀家何言可哉!”
太后与宋括对视了好一阵子,似乎败下阵来,高声叫好:“好啊!皇儿当真长大了,哀家也老了。皇儿,既然自有主张,哀家这个老不朽也不敢多加妄言!免得遭唾弃!”憋了整脸的怒气,太后狠狠拂袖而去。路过子西身旁时,太后冷冷哼了一声,子西恍然懂得了现在究竟是怎样的情况。后宫,利益关系复杂之中,永远都只有倾轧,没有和平,这种斗争至死方休。
“来人!把惠妃拖下去,交由宗正院处理。”宋括顿口,神色复杂地看着语妃,良久:“语妃,朕命你回凤仪宫反思,禁足三日,以儆效尤。”
“谢皇上恩典。”语妃一脸庆幸的表情,却还是在惠妃的口中显现出怒色。
“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是你叫我去的!是你指使的!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
“还不快拖下去!”宋括怒吼。
子西了然看着。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竟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