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师父你……”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花千骨拼命扭动着身子,忽然觉得背上一处硬硬地硌着难受,忍不住反手摸了过去,却自他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来。
“这是什么?”心中隐隐有些期待,花千骨殷殷望着他问道。
白子画总算松开了她,淡淡道:“你且打开来看看。”
花千骨小心翼翼打开锦盒,果然见其中躺着一只精致十分的鎏金银香囊。但见其通体镂刻润叶纹饰,上下半球各饰鎏金团花六朵,分别为四蜂、双蜂和折枝花,口沿处饰蔓草纹,尽皆鎏金。这香囊手工精湛,用料考究,果然不似寻常物件,想来必非凡品。
“真好!”花千骨忙忙将之取了出来,佩在腰间,仿了白日里在西市所见的胡旋舞姿态,旋转蹬踏起来。
她本就生得极美,这一舞,当真是“嫣然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飘转蓬舞”,且又有细细的桃花香气飘了过来,伴着远远传来的爆竹之声,白子画竟有些看得痴了。
见了白子画的迷离神色,花千骨更有逞技之意,舞得性发,果然疾如鸟、满如月,衣裙轻盈,如朵朵浮云,艳丽容貌,如盛开牡丹,回眸一笑干娇百媚,莫可名状。
又舞了片刻,白子画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待她舞至自己面前时,伸臂猛然将她扯入自己怀中,柔声道:“好了,好了,难道还真要‘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么?”
花千骨微微喘息着道:“师父大人喜欢么?”
“喜欢,为师喜欢得紧!”说着,白子画已将她打横抱起,抬步往内室去了。
待来至内室,反手关上房门,将她轻轻放在榻上,白子画便合身压了上来,俯在她耳边,柔声道:“新岁开端,小骨也美得益发不可方物了。”
多年夫妻,自然知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迷迷蒙蒙间承着他纷乱的吻,一片混沌中,花千骨脑中居然还有一丝清明划过,使她猛然坐起身来,急道:“师父,小小白还在隔壁呢,只隔着一层薄薄板壁,太…太……”
“放心,有结界……”滚烫的大手在她胸前不住游走,哪里腾得出旁的心思来?
“可是…可是师父你不能忘了和小小白的赌约啊!现在已经是元日了,若是此时施法术落结界,师父便输了!”花千骨奋力推开了他,喘息着道。
“那…那你要如何?”白子画僵在那里,平息了片刻,才道。
“当然是…睡觉啦!”花千骨做了个鬼脸,嘻嘻一笑,大被一蒙,还假装打起鼾来。
白子画无奈摇头,阖目默念了几遍《清心咒》后才站起身来,将那被子一掀,握住她的双肩,柔声道:“既然不能用仙术,怎么也该梳洗了再睡。”
不想只这片刻功夫,花千骨却已昏昏欲睡,不耐地摆了摆手,道:“不了,方才守岁前已经洗过了,困了,唔……”说着,往枕上一扎,一动不动了。
白子画叹息一声,轻手轻脚地为她换过了寝衣,又扶了她侧卧在自己膝上,为她卸去簪环,打散了头发,拉过锦被来,密密匝匝将她裹好,方自去梳洗不提。
一夜无话,清晨时分,在阵阵爆竹声中,小小白打着哈欠出了房门,却见父亲大人早已笔直挺拔地立于院中,脚下还躺着一根绑着长条布旗的木杆,见了他,便道:“小小白,这里的习俗是年初一要在院中竖幡子,快来!”
小小白揉了揉眼睛,抱怨道:“爹爹,这才多早晚?!昨夜爆竹阵阵,哪容人睡得安稳?”
白子画面上一片端然颜色,沉声道:“既然来了凡间,自然要守这里的规矩,”说着,掷了一把铁铲与他,又道:“快些掘个合宜的坑洞,也好将这幡子立起来。”
小小白无奈一叹,挽了挽袍袖,默默劳作了起来。可偏偏白子画选的木杆又粗又高,那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