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花千骨揉着额角起了身,施法穿好了衣衫,推醒了身侧的白子画,嗔道:“师父,你昨夜……”
他不欲使她担心,当下轻笑一声,滚滚仙力渡入了她体内,舒缓了昨夜的不适。
花千骨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师父,昨晚檀梵上仙说你请他观微了那缕冥魂,可见分晓?”
白子画起了身,穿戴齐整,叹道:“一无所获,檀凡亦无法观微到六界之外的物事,看来这冥魂之事当真棘手。”
花千骨却笑道:“檀凡上仙说师父怕小骨担心,才不欲让小骨知悉此事,其实有师父、有师父的神咒在,小骨才不怕呢!”
白子画将她的小手包覆在自己的大手里,轻轻摩挲,道:“那冥魂竟然能在凡间掀起偌大的风浪,实力不可小觑。而且他竟然意在取你的性命,让为师怎能不揪心于此?!”
花千骨点头道:“师父放心,小骨定然好好修炼,不让师父为小骨操心、担心!”
说罢,明眸一转,取出了放于白子画墟鼎中的玉梳,拉着他的袍袖,娇声道:“师父,让小骨为你束发吧。”
白子画欣然应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不外如斯矣。
师徒夫妻俩收拾停当,出了房门,用了早饭后便辞别了檀凡与夏紫薰。
出了那小村落,白子画道:“小骨,既然你悬心东方彧卿,咱们便到瑶歌城走一遭吧。”
花千骨忙点了点头,道:“多谢师父成全,东方是小骨最重要的朋友,他曾为了小骨而死,小骨无论做什么都难报他万一的。”
“为师知道。”携了她的小手,踏上横霜,乘风而去。
来到瑶歌城附近,撤了法术,两人相携来到异朽阁门前,却见果然盛况不再,唤了绿鞘出来,交待了来意,被迎进了异朽阁中。
绿鞘等人正在焦头烂额之际,这六界尊上上门来相助,当真求之不得,便将东方彧卿转世之事倾囊相告。
原来以往东方彧卿转世后,只一落草即用异朽阁秘术与绿鞘等人联络,异朽阁便派出妥帖人等将他接回异朽阁,但今次东方彧卿转世后竟未有传信,这是千万年间未见的异事。
异朽阁几乎倾巢而出寻找东方彧卿的转世,但过了一年有余都一无所获。
异朽阁虽然消息灵通,但每个消息都是其来有自的,如今以天下之大、六界之广,竟然完全没有消息来源,是以完全一筹莫展。
白子画听了,也是毫无头绪,昨日花千骨已央檀凡观微而无果,只得以实相告。
绿鞘闻听此言,叹了口气。
白子画抬头见了花千骨黯然的神色,心下不忍,便又道:“绿鞘,请带我们去东方彧卿的内室一观。”
绿鞘知他必有用意,忙头前带路。
来到东方彧卿往日长居的内室,白子画立于正中,双手结印,银白色仙晕愈来愈浓,在屋内每一件物品上缓缓流过,只一盏茶功夫一件置于锦盒中的玉珠被仙晕包裹,落在白子画手中。
“这是?”花千骨上前一步,忙问。
白子画收了仙力,道:“这珠子沾染了东方彧卿的残魄,待为师慢慢修魄,假以时日便能指引我们找到东方彧卿的所在。”
绿鞘闻言连忙上前躬身施礼,道:“多谢上仙!”
白子画淡然道:“无需谢我,你谢小骨便是。”
绿鞘又对花千骨躬身施了一礼,道:“多谢你,千骨,阁主能有你这位朋友,当真难得。”
花千骨忙扶起了她,道:“我与东方交情莫逆,绿鞘万无需如此。”
顿了一顿,转头又道:“师父,这修魄之术需要多久?”
白子画微一沉吟,道:“多则两月,少则一月。”
绿鞘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