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被两个孩子哭得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抱抱那两个孩子,还是先推开那两个孩子。看着他们相处的情形,他舅舅和一旁站着的,他那个母亲和外祖母的脸色就纷纷开始变了。
据推测是他母亲的那个妇人从刚才他没什么反应开始就一直在哭,现在发现宋嘉言对谁都没有反应,一开始的嘤嘤啜泣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呢?宋嘉言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还在思索着是不是该变换了姿势和表情,就看见估计是他的外祖母的那个老夫人一手扶着他母亲,一边黑着脸让人把那两个孩子带下去了。
那两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简直就像是生离死别一般,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都死死抓着宋嘉言的衣服,非要那些侍女扒开他们的手指才能把他们带走。
看着他们那个可怜兮兮的小表情,看着站在旁边的那个外祖母带着为难和坚定,而他那个母亲就只会握着个手帕不停哭,而那个舅舅一脸牙疼,宋嘉言头一次感觉到了无比沉重的“因为无法沟通而什么也做不了”的压力。
接下来长达一个半月的时间里,无论是他外祖母还是舅舅和母亲他们来看望他的频率都大幅降低,甚至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几乎都没看到过这个身体的舅舅。与此同时,虽然他的物质待遇倒还是差不多,但是看起来,就连那几个侍女对他也冷淡了许多。
后来,他的舅母虽然换了几个侍女来服侍他,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不过很明显,新来的这几个侍女已经没有了前面几个一开始的热忱和认真。
从那两个孩子被抱走开始,宋嘉言就更加用心地开始学着这里的人说话。
虽然他习惯了普通话,虽然这种所谓的中原雅音并不容易学,但是托他有着长达十年的研究经验并且对语言能够做出系统分析,很快就能知道什么语言的发音规则是什么样的原因,又经过了大约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虽然他不能保证能用这种语言说出一句完整而又语调不会怪异的话,但是谢天谢地,他现在终于能在稍微思索之后明白那些人说话的意思了。
虽然从来没开过口,不过如果他的脖子不透风了,他能保证,一些她们重复地比较多的词,比如“吃饭”,“喝水”等等,他一定可以说的和这些侍女们一样好。
这就是人的潜力!我们经常说自己做不到,其实并非我们做不到,更多的只是我们没有被逼到绝路,总想着自己还有退路,所以不要紧而已有没有?
虽然宋嘉言也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够在短短不到两个月内,好吧,还要包括他以前长达十年的字面和历史研究经验中,学会一种新的语言,但是事实上,他却学会了,并且,虽然他不能说百分百正确,但是通过他对这些人说完话之后做的事情的揣摩和她们的对话境况,他觉得他至少能很快地把意思猜个八一九不离十。
因为担心他表现出自己身体好了之后会不会露出马脚,以及假如他露出马脚这些人会有的反应,宋嘉言这段时间也是以一种神游天外的姿态坐在床上,然后借机观察别人和听那些侍女说话。
和一开始几乎是不分时间地围着他转的那几个侍女相比,这段时间,新来的这几个侍女只要给他吃了东西,收拾干净,就自顾自地走了出去,再也不理会他。
比起在屋子里面对一句话都不会说,一个表情也没有的宋嘉言,她们更喜欢在外面的走廊上聊天。
虽然本来说主人家的闲话什么的应该要避着一点主人更好,但似乎是因为觉得宋嘉言傻了,而且宋嘉言也从来不会说一句话禁止他们说话,哪怕他看起来就像是在睡觉也不会说一句要她们不准吵闹,又似乎也知道宋嘉言这个家里的地位已经下降了许多,她们说什么也不避讳。
有时候,她们在屋里就敢随意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旦宋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