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地演变成了一种嗜血的疯狂,让我在战场上一直无往而不利。
可是,半夜依旧噩梦惊醒,两年多我从未睡过一次好觉。这人不管是敌是友,都是爹妈有血有肉生养出来的,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注定是该死的。可就由于立场不同,才草率地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命数罢了。
最终,在这个黑洞下我放弃了挣扎,让负荷不堪的身体静静地沉下去。可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束光亮,模糊间还有人伸手拉了我一把,欲要把我拉出这个漩涡黑洞。我仿佛看见希望般,便紧紧地攀附住这根救命稻草,直至我能大口喘息的地步也不愿松手。
“他在发烧。”一只冰凉的手附在我的额头,“把你开的药方拿来我看看。”
白凤翔听后,思索良久,才让李逸取来了药方交给眼前坐于轮椅上的人看,“我家少将半个月来,体温都一直偏高。只是这次的温度比平日还高出许多,还一直降不下来。”说着,又拧干一条冷水毛巾替换敷上。
“药方是不错的,”轮椅上的人边看边评,“只不过有两味药寒性不够,压制不住她体内的狼毒,所以才一直高温不下。我在其中再添三味苦寒的药,你若放心,就且拿下去煎给家少将喝。”提笔的人想了想,又多加了一句:“其体内的蛊毒虽被狼毒克制住,却仍须多注意的。”
蛊毒?白凤翔一惊,原来九儿的体内流窜的奇毒,居然是蛊毒!这蛊毒在江湖上一直隐秘流传,白凤翔也不曾想到这方面上,只能怪自己学艺浅短,阅历不够。
蛊,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主要流行于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数民族中,是一种较古老的神秘的巫术。《本草纲目》里说: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而蛊毒,则是《十三经注疏》里曰:“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
白凤翔一直查不出我体内是何毒,更别说是神秘的蛊毒了,既然此人只粗略一瞧,就能瞧出个所以然来,想必为我解此毒。
可白凤翔还未问出口,轮椅上的人倒先一口否决了:“不能。这蛊毒有成千上万种,不仅种类繁多,而且善变化以至无穷,让人防不胜防。所以,未肯定体内是何种蛊虫作毒,不可轻易下药乱解。”
轮椅上的人,华服美衣,眉目如画,精致的五官下有着不和协调的肤色,皮肤白如寒霜且毫无血气。有着一头如墨玉一般的长发,只用一条宝蓝色的丝带轻轻束缚起,一半披散,一半束起,风流自在,优雅贵气。
此人还有着一双淡紫色的瞳孔,眼眸蕴藏的清寒冷冽让人感到遥不可及。
李逸瞅着这位让人惊艳的男子,不禁咂舌,竟连床上被誉为大清第一美男的少将,都要黯然三分。看来,鉴鼎阁也不过如此,竟漏了此颗沧海遗珠。
白凤翔却依此人装束猜测,这人绝非是中原内的满汉人士。因为大清规定其子民必须“前髡后发”(髡,即剃头),即为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清军在入关后,一致强迫汉人剃头留辫,违者以反朝廷的死罪处置。
白凤翔接过此人递过来的方子,花十分的精力阅看后,才敢交给李逸出去抓药,并把药煎起来。
“我家少将昏迷这半月,还一直梦呓不断。”白凤翔把症状如一交代。
轮椅之人却答非所言:“看你写的处方,倒有几分药王谷孙思遥老前辈的出处,你虽学得不精,却也能悬壶济世了。不知白副将与他老人家有何渊源,得于他亲授医术?”
白凤翔诧异,想不到那半吊子郎中居然有如此响当当的名号,而那半吊子还经常被自家少将称之为‘老不死’的。但白凤翔随即而想,那不正经的老头应该也不是什么药王谷之人,如若是,岂能瞧不出少将身上的蛊毒?
“我只是师从一位游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