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窦大人您在质疑皇城守将梁鸿大人的能力?还是说,你认为梁鸿大人与瑾瑜都统有所勾结?”季伯鸣真会见缝插针。
我差点憋笑到内伤,这季伯鸣简直是在给窦德贤无故树敌。
梁大人是何许人也,皇家御林军的总兵头,御前第一带刀侍卫,侍卫内大臣正一品,整个紫禁皇城都由他领兵戍守,康熙的人身安全全交由他负责。
作为清朝常备的侍卫机构——领侍卫府,而侍卫府里的侍卫内大臣又均由皇帝钦选,通常是由内大臣c散秩大臣及满洲都统c大学士c尚书c将军中选授。
那么由此看来,梁鸿其家族势力可不能管中窥豹,而作为康熙亲自挑选的人,必是御前最值得信任之臣。所以,如此受重用的梁鸿大人是很少参与朝中之事,因为康熙最忌惮的就是官员拉朋结党,何况是负责自己生死的近臣。谁敢与梁鸿勾结,或者梁鸿与谁私交甚密,都是惊天动地的事情。
如今无故拉梁鸿大人趟这浑水,真是躺着也中枪。
“季伯鸣,你c你c你”窦德贤颤抖着双手指着令人发指的季伯鸣,胸口气得起伏不断,“好,总之公主与格格出宫一事,梁鸿大人多少也担些责任!”窦德贤算是豁出去了,反正这事儿论深究,梁鸿也会被判个严守不周。
若论深究,那么内廷一干等的太监c宫女c妃嫔也难逃罪责,统一戴上一顶看护公主与格格不力c管教不周的帽子,这一层剥一层,可谓牵连无数。
康熙寒着一张脸,欲要发难时,旁边的李德全急忙低语禀报:“皇上,十四皇子与梁鸿大人在外求见。”
康熙本想怒骂他们非要在这节骨眼求见,但刚才的话题牵扯到梁鸿此人,便按捺住脾气,“让他们进来。”
没想到,十四与梁鸿身后,还跟着大c四c八c九c十皇子,康熙只看了他们一眼,问他们何事要一齐涌进来。
“回皇上,臣查了今日进出宫门的记录札,公主与格格私自出宫门一事,确实与瑾瑜都统无关。”
“那你说,她们是如何出的宫!”康熙不信这两丫头插了翅膀不成,不然就是梁鸿你小子私下放的人。
“回皇阿玛,是儿臣不好,昨日进宫向额娘问安归府后,发现儿臣的腰牌已不在腰侧,以为腰牌是落在额娘的寝宫,想不到是被荣婉这丫头摸了去。”十四知罪跪地,态度诚恳。
“是的,皇上。出宫的记录本上,确实有两名小太监携十四皇子的腰牌所出的宫。”梁鸿道。
“哼,俩小太监能携皇子的腰牌出宫,你的人也不质疑?这分明是玩忽职守!还有你胤禵,腰牌掉了是何等的大事,不及时上报内务府,还若无其事过了一天!”康熙指着跪地的两人喝斥。
“臣领罪。”
“儿臣知错。”
两人认错的态度很好,康熙也不好太发作,毕竟荣婉和安柔已平安回宫,随意一罚便是。
“窦大人,你也听到了,此事并不关瑾瑜都统的事呢。”季伯鸣刺向窦德贤。
窦德贤横了一眼多事的季伯鸣,再次朝上躬身,说:“皇上,可瑾瑜伤人一事您一定要做主严惩啊!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如若日后人人效仿,可随意仗势伤人不受刑法约束,那要衙门与司法何用?整个天下岂不是糟乱透顶!”
此话,说得在理。康熙赞同点头,也觉得我伤人实在太过分了些,一下子把四五位大臣儿子的手掌穿透,其行径往严重里的说,是令人发指的。
就在康熙将对我的行为降旨处分时,一旁的大皇子出了声,“启禀皇阿玛,刚接到线报,准噶尔部落台吉有所动向,齐集兵马欲向喀尔喀犯难。”
“这个准噶尔,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康熙立即一拍案几,及时下诏:“即刻传旨西宁